叶倾然虽然已经猜到盛玉书情况不会很好，但也没想到这么严重。而即使如此，他还在撑着指挥赤甲卫。x33

盛玉书躺在床上，看到叶倾然进来时眼神犹豫了一下，余下便是满脸的愧疚之色。

居然撑着起身，单膝跪地。

“我害死了楚王，我对不起你。”

叶倾然看着盛玉书，已经完全没了以往的模样。原本妖孽俊美的脸上全是伤痕，冻伤恢复后的青紫交错，而更让她惊愕的是，他一侧的袖中空空荡荡。

叶倾然只觉喉中哽咽，连忙扶起她，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她扶着他坐回榻上，拳头紧紧握住，“小候爷。”

盛玉书似是想笑一笑，但是扯动颊上伤处，没能笑出来，“我姐呢？”

“在宁城。放心，我留了武婢给她。”叶倾然默默坐到一边的桌旁，给他倒了一杯茶，又转身坐回去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两人都沉默着，一个是不知如何开口，一个是怕听到可怕的消息。

“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沉默了一刻，叶倾然还是声音干涩的开了口。

“自从到了祁山，我们一直依照七哥的指挥，只骚扰，奇袭，绝不恋战，不追敌。前面一直都很有效。古兰人被打的不得安宁，不断换地方扎营。而我们五千赤甲卫，每次只出洞五百人，打完就跑。几乎没有损失。”

“古兰人疲于奔命，但是还是不肯远离祁山，但我们也有信心跟他们耗下去。”

盛玉书没有了在青城时的风轻云淡，而是声音干涩，说到这里时红了眼圈，表情越发痛苦。

“左洪朝来了以后，理应受楚王军令，可是他表面上遵从，却每每恋战，楚王警告再三，罚了他五十军棍。他便以伤为由不再出战。”

“之后便出了我奇袭时中了敌人埋伏之事，本来以赤甲卫的装备与速度，就算中了埋伏，全身而退还是不成问题。”

“那问题出在哪？”叶倾然听到此处便蹙起眉来。

“问题出在古兰人的兵器突然变了。”盛玉书重重拍在床上，脸色变得更加苍白，眼里写满了不甘心。

叶倾然心中一惊，隐隐有了些猜测。

“古兰人擅骑射，弓马娴熟，但是弓大多是牛角弓，杀伤力不够大，很多时候并不能穿透赤甲卫的铁甲，但是那日，不知为何他们的弓杀伤力突然增大，我们保持与往常一样的距离，却被他们的弓射穿。”

“他们换了弓？”叶倾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