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咋的还没满三个月就能闹腾起来。”
钟翠兰把身体往邹县丞这边凑着,扭着腰肢道:“虎父无犬子,还不是老爷这个当爹的厉害~”
这话算是说到邹县丞的心坎里了,哈哈笑道:“本大人可不就是厉害嘛。”
放眼整个田福县,有几个上了六十的男人还能弄出个儿子来?
邹玉振站在书房外,听到这话,恶心得不行,这个老东西,人老心不老,当心哪天死在床上!
他强压着恶心,对着守在书房外的邹江道:“江叔,这是元斐写的几篇文章,请您老帮忙转交给我爹。再告诉我爹一声,元斐已经训斥过陆家众人,他们不敢再生事,请爹放心。”
邹江以前不姓邹,而是姓江,比邹县丞小十岁,曾经是禄昌县有名的神童,十岁熟读四书五经,十三岁就是童生,因为才名远播,邹县丞还跟其他文人特意去拜访过他。
可邹江十五岁的时候,却遭了大难。他带着寡妇娘跟新娶的媳妇一起去府城考院试,结果遇到强匪,娘跟媳妇都死了,他自己也身受重伤,幸亏被同样去考院试的邹县丞给救了,这才活了下来。
邹江遭逢大难,手腕因为受伤,写字发抖,功名路无望,又感念邹县丞的救命之恩,便自卖自身,给邹县丞做了下人。
邹县丞对邹江很信任,时常把他带在身边,一带就是这么多年,邹江在邹家很是得脸,连邹玉振都要敬他三分。
邹江接过那几篇文章,道:“三少爷稍等,老奴这就把文章送去给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