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儿子将来是要考功名的,要是有个逃奴的外祖父,即使能科考,也会被同榜同科的考生笑话死,这是儿子一生的污点,这个污点不能留!”
不能留……
陆姨娘惊了,哆嗦着问邹玉振:“振哥儿,你,你是啥意思?怎么个不能留法?”
邹玉振看向韩嬷嬷。
韩嬷嬷会意,悄声说道:“姨娘,金陵府的奴籍册子要送回来,得要十天的时间,这一般按手印用的是左手大拇指,只要……”
韩嬷嬷跟陆姨娘低语几句,陆姨娘是吓得脸色惨白,眼泪不住的流:“你,你们这是要……爹他惨死啊。”
韩嬷嬷道:“姨娘,什么惨死,陆老爷子这叫一死以证清白。这事儿要是做成了,许县令别说定陆家逃奴之罪,还要反被治个草菅人命之罪,到时候他想要高升,可就没那么容易咯。”
邹玉振道:“姨娘,因着钟翠兰临死前的那番话,爹已经开始怀疑您,而邵师爷又重嫡庶,近来正在游说爹,让爹扶持老二的儿子做邹家未来的当家,咱们可不能再被陆家拖累了,得利用陆家翻身!”
陆老爷子一死,再留下一封血书,他们拿着血书去府城喊冤,不但能逃过这一劫,还能反咬许县令跟姜县尉一口。
陆姨娘被说动了,韩嬷嬷趁着她同意,赶忙拿上一袋银子,又去厨房提了一食盒的吃食,去了县衙大牢,看望陆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