阉的狗东西,自己是只不打鸣的公鸡你早说啊,巴巴的来娶我们家梅子做啥?害得她年过三十都没个孩子。你跟梅子有什么仇?要这么害她!”
一阵怒骂响起,听得罗武皱起眉头,抬头看见不远处正有一群人在厮打着一个中年男人。
男人很瘦弱,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他旁边跪着一个女人,那女人边哭边打他:“赵有粮你个**,我跟你青梅竹马,一条街上的邻居,从小一块长大的,你为啥要这么害我?我都三十了,如今再嫁还不知道能不能生得出来,你自己绝后就算了,拉着我干啥?你把我一辈子都毁了!”
罗武听到这里心中刺痛,调转马头向着巷子外奔去。
周围看热闹的人还说着:“诶哟喂,原来是赵有粮不能生啊,我们一直以为是谭梅子不能生,还嘲笑她十几年,还夸赵有粮有良心,谭梅子不能下蛋也留着没休掉。”
“哼,这赵有粮不愧是只阉鸡,当真是阴险恶毒,自己不能撒种就算了,还占着块好地,当真是害人不浅。”
罗武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那条巷子的,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马匹已经跑到城门口。
守城的将士朝他喊着:“发什么愣?要出城的赶紧啊,再晚城门就要关了。”
罗武急忙打马离开,在官道上跑着,一直跑到天色黑透,当天亮之时,他看着冬日里难得的朝阳,做出决定。
绣姐儿的人生应该是明亮幸福的,他不能把她拉进昏暗的泥潭里,跟着他这个不能生的人过日子。
不娶她,让她嫁给其他人,她才有机会做娘亲。
罗武以为自己经过这么大的打击后不会再流泪,可当他决定不娶绣姐儿的时候,眼泪还是流了下来。
他一把抹掉眼泪,继续骑马向着田福县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