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已经定亲了,算是秦家的人了,且书上说,夫妻理应患难与共,要是秦小哥去西北打仗,我却留在家里享福,那可就成了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了。您希望女儿是这等不管夫婿死活,自顾着自己过好日子的没良心的坏人吗?”
这?
顾大山的嘴巴不利索,是被顾锦里给问得找不到话来说。
顾锦安是瞪了她一眼,道:“就你歪理多,都先闭嘴,起来坐好,好好商量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
“好。”顾锦里笑着点头,把秦三郎给扶了起来,两人都没有坐下,而是站在一边,像是两个犯错的孩子。
秦老见状,是朝着三爷爷三奶奶、顾大山跟崔氏作揖行了一礼,道:“顾老弟、大山,实在是对不住了,是我们家连累了你们,给你们添麻烦了。”
秦老是心疼顾锦里的,不想她一个小姑娘去西北受苦,可他也心疼三郎,三郎这孩子有多喜欢小鱼丫头,他是最清楚的。
自打秦家遭难后,三郎是越发沉稳,也很少会真心的笑,是小鱼丫头让他走出家里大仇的阴霾,再次真心的笑起来。
三郎已经把小鱼丫头放进了心里,入了心的,他既然承他一声爷爷,又怎能忍心看他不能如愿?
顾大山跟崔氏是赶忙避开,不敢受秦老的礼。
三爷爷却是受了,叹了口气,对秦老道:“秦老哥先坐下吧,坐下再说。”
“诶。”秦老应着,坐了下来,却只坐了半张椅子,摆足了男方家的谦卑姿态。
三爷爷见状,是更不好说什么,对三奶奶跟崔氏道:“你们把小鱼丫头带下去,跟她说说西北的凶险,听完后她要是还乐意,咱们两家就再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