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木勺。
见他不接,给他搁碗里了。
闻瑢低头看着粥碗,好一会儿才拿起勺子吃起来……可能是真的饿了,可能是荷包蛋太香,他见盘子里有个荷包蛋一直没人动,最后是用勺子给兜到自己碗里,跟着粥一起吃了。
吃完饭后,顾锦里打开炕上的一个木箱,拿出两件鹅绒袄子,递给他们:“这是给你们的,天冷了,晚上灵棚营帐里冷,不多穿点会生病。”
小平喜看见新袄子,眼睛都亮了,拿了一件抱在怀里,高兴的道:“谢谢顾二姨,谢谢姨父。”
顾锦里笑了:“不用谢。”
至于闻瑢,犹豫了一会儿,见没人劝他,也没人把那新袄子拿走,是伸出手,把袄子给拿了。
这袄子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很软很暖,抱在怀里,整个人都热乎起来,热乎得他想哭。
“闻瑢。”秦三郎突然喊他。
闻瑢大惊,赶忙抬头应道:“是!”
说完又低下头去。
秦三郎道:“青蒲、四安给你看诊的时候都对你说了,你要是再钻牛角尖,可能会疯……你疯不疯的,我并不关心,可我家夫人说,既是遇上了,那多少得帮你一回,不能看着你继续这样下去。”
“今晚这顿饭,希望你能明白,日子是你自己在过,你矫情、痛苦、伤心、自艾自怜都没用,没人会因为你的痛苦遭遇而迁让你,也不可能跟你一起痛苦。你得自强,得活得像个正常人,以后才能振兴家业,告慰你父母姐姐的在天之灵。”
“大人……”闻瑢看着秦三郎,心里五味杂陈,想说什么又找不到词。
秦三郎摆摆手:“不用多说,端看你以后怎么做,出去吧。”
闻瑢还在愣着,小平喜倒是激灵,抱着袄子,谢过顾锦里他们后,拉着闻瑢跑了。
奕哥儿也跑了。
三个小家伙,两个在院子里叽叽喳喳的说话,说了片刻后,奕哥儿回家找爹娘姐姐了,小平喜则是被二庆送去灵棚营帐内守灵。
并把今晚吃饭的事儿,告诉游安。
游安很感激主子跟夫人……他这几天一直小心翼翼的对闻瑢,可闻瑢的情况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恶化了,身上的戾气越来越重,动不动就迁怒人,动不动就觉得别人该给他闻家人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