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见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空洞死寂，又隐隐带着坠入深渊的痛苦。

只一瞬，云烈便飞快的敛起眼睫。

他垂眼，手指细细摩挲过许栀颜的手腕。

许栀颜手腕纤细，皮肤白皙，一用力就容易留下印子。

他浓密纤长的睫毛轻轻一抖，在那一抹红印上轻轻拂过，道：“对不起……”

许栀颜摇头：“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又不疼。那是谁啊？”

云烈薄唇抿成了一条线。

他的神情愈发阴鸷，原本温暖的气息陡然变得冰冷彻骨。

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可女人却不会放过她。

女人大喊：“云烈……你不是要找我吗？如今我来了！”

她咧开嘴，一笑起来，那张原本看上去还比较娴静的脸骤然变得有些疯癫。

“我来了。云烈……”女人往前走了几步，怨恨地看着他：“你害死了你的爸爸和哥哥，现在……要再把你的亲生母亲送进医院吗！”

许栀颜瞳孔一缩。

这是云烈的母亲。

这是将云烈刺伤的那位聂女士！

聂馨忆的精神看着就不太正常的样子。

她不停地抠着指甲，表情焦躁，黑沉沉的眼睛一瞬不转地盯着云烈。

在场所有人一片哗然。

何秘书立刻关掉了直播间，不让现场的情况传出去。

聂馨忆说完，还觉得不够。

她往前走了两步。

她太瘦了，瘦得眼眶都凹陷了进去。

靠近一些之后，她反而笑得更癫狂。

“你是疯子……你才是疯子！”聂馨忆嘴里喃喃自语，她的笑忽然变得非常古怪，那漆黑的瞳仁死死盯着许栀颜，让人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良久，她开口说道：“许小姐，你真的了解云烈吗？你……去过他的密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