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疑问,“导演,所以陶丽才会两次在朋友面前扮演受害者吗?”
“但我的问题就在于,我本来就是受害者了,为什么还要表演?”
“游客”剧本最巧妙也最特别的地方就在于,马文和陶丽夫妻的事情,因为性别以及社会地位的错位而失去了内部解决的机会,于是就展示在充当公众的朋友面前,第一次只是让马文有些尴尬,但第二次却让倾听整个事故的情侣也发生争吵——
如果同样的事情发生在他们身上,他们会怎么做?
更进一步地,再将相同的问题抛给观众,正在欣赏这部电影的观众们,又会如何选择?是否有人敢于说真话,还是有人会像马文一样嘴巴上不断强调自己肯定不会却心怀鬼胎地不确定自己的真实想法?
“中产阶级道貌岸然的面具”,就会出现在每一位观众的脸颊上。
通过这样的方式,陆潜将思考的空间留给观众,关于婚姻、关于性别、关于道貌岸然、关于本能反应等等等等。
自然而然地,马文和陶丽在朋友面前的“表演”就非常重要了,因为我他们的表演很大程度上就在影射观众的反应——
观众们是否会“表演”给自己的伴侣看呢?
>陆潜非常喜欢黎文贞提出的问题,他稍稍调整坐姿,抛出自己的想法。
“在我看来,这种表演是具有两个层面含义的。”
“其一,是女人的表演欲。因为她们往往被认为是弱小的一方,她们迎合大众的刻板印象,表演出自己的脆弱和无辜,然后通过这样的方式达到目的,就好像变色龙一样,她们具有这样一种本能的反应。”
简称,绿茶。
但陆潜如此直接地说出来,在场的女人都有些不自在。
黎文贞想要呵斥陆潜的刻板印象,他怎么可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他怎么能够这样污蔑女性的形象,然而冷静下想想,却又发现的确是一种普遍现场——
如果一位女性非常强势地表达自己的观点,那么即使她是正确的,也可能遭遇围攻;但如果一位女性懂得示弱,那么即使她的观点不太站得住脚隐忍往往能够得到支持。
这不是绝对,但的确是一种现象。
那么,这是否可以理解为“适者生存”的自我调整呢?现象背后的真正原因又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