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为了宁州将士,我们暂时和解,可好?”
秋风萧索,门前落了一地的桂花,谢珣沉默上车,一行人往芙蓉居而去。
芙蓉居位于城西花街柳巷后,这一带多是权贵寻花问柳和安置外室之地,若无要事,官府衙门都很少管,巡防军士也甚少会在这一带巡逻,万一冲撞哪家王孙,平白招惹祸事。
凤妤和谢珣的车架到了芙蓉居外,谢珣戴上一层薄薄的面纱,遮掩容颜。世子韩子期的近卫在门外候着,见到一辆车马颇为惊讶,韩子期身份敏感,约在芙蓉居就是为了避人耳目,越低调行事越安全,谢珣却反其道而行,近卫见了礼后,凤妤等着谢珣下马车,随近卫一起进了芙蓉居。
芙蓉居,顾名思义,是一处花魁的香闺,进了垂花门就是一个很大的池子,回廊环绕,水池上建了小拱桥,水里浮萍翩翩,鱼儿肆意游荡,回廊上挂着红灯笼,在秋风和桂香中别有一番风情。
“小侯爷真是艺高人胆大,竟带着女人来赴约。”韩子期站在二楼栏杆处,负手而立。
凤妤仰头看去,韩子期有着南方人特有的温润如玉,眉目俊秀,锦衣玉带,像极了京中被宠着长大,不知愁苦的少年郎。
凤妤时刻谨记着扮演谢珣,轻佻笑说,“风流温柔乡,猎艳少年场,我在京中的名声,带女人赴宴是最正常不过的事。”
谢珣怀疑凤妤是故意嘲讽他,他刚这么想,凤妤就伸手搂着他的腰,带进芙蓉楼里,谢珣的脸都黑了,这风流花花公子,她扮起来还真是信手拈来,飞影和暖阳眼观鼻,鼻观心,暖阳暗忖,三姑娘果真勇士也,竟敢搂他们家主子。
谢珣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被自己搂着调戏的一日,面纱下的脸全黑了,却因谈判事关重大,不好发作。
飞影和暖阳被韩子期的近卫拦在楼下,紧张地看着凤妤带谢珣上了二楼,小侯爷虽战无不胜,可如今在三姑娘身体里,三姑娘虽在小侯爷身体里,却是战五渣,飞影和暖阳深怕出事,两人双双殒命在芙蓉居。
谢珣回头给他们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听他信号行事,飞影和暖阳这才放松些。
凤妤带谢珣上楼,韩子期坐在主位上,三名乐师在弹奏,两名身穿薄纱的舞女正在跳着艳舞,腰肢纤细又白,扭得和水蛇似的,舞女妩媚妖娆,肚脐上还穿着一颗小铃铛,随着舞动,铃铛清脆,凤妤是闺阁少女,大开眼界,盯着舞女的腰肢看直了眼。
铃铛怎么穿过去的?很疼吧!
她看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