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上了药,还特意衣衫半开,“二公子,满意了吗?”
天气燥热,方楚宁的皮肤上浮出一层薄薄的汗,月光落在肩头,汗和光相互辉映,衬得他锁骨上的红痣更加鲜艳,平添几分色气。
谢珏微微倾身,方楚宁闻到他身上清冽的松木香,二公子勾着他的衣带,把这副漂亮,又**的身体笼住。藏于衣衫中,只露出那张风流多情的狐狸脸。
这点小伤,方楚宁真不放在眼里,他拉着谢珏坐下,“你为什么下令杀北蛮使者?”
“将计就计。”谢珏垂眸,目光不知为何,仍落在方楚宁的腰腹上,方楚宁看着他的目光,还以为自己被独孤靖捅穿腰腹。
方楚宁和他相知多年,也知道他的想法,“林晟在一横路拱桥出遇到北蛮人,算一下他到北城的时间,他不像撒谎,只不过禁军大半夜出现在那,说不通。这个点,他应该在皇城里守卫。北蛮驿馆是张伯阑领着禁军在守卫,北蛮人要寻求救助,会去找张伯阑,不会去找林晟。”
“是!”
方楚宁挑眉,“你将计就计,是临时起意,还是早有布局?”
谢珏抬眸看他一眼,方楚宁捧心做出受伤状,“原来你陪我夜游,是在计划之内,我自作多情了,还以为听风真的会陪我夜游。”
谢珏看他演戏,是的,方楚宁不来寻他,他也要出去,引独孤靖出手,这倒也没什么可隐瞒的,若是单纯地夜游。
谢珏想,月色在哪不能看!
“明日和谈,他们会刁难你。”方楚宁有点生气,“为什么不拉着我进谈判团?”
“挤!”
“什么意思?多我一个人就挤了?把安远侯踢掉,换成我吧,不就是吵架,我也能吵。”方楚宁拉着谢珏的手,“哥哥,带上我啊。”
这一声哥哥,喊得人心都要酥了。
可这心是谢珏的。
铁石心肠。
“不行!”
方楚宁沉了脸,撒娇不成就耍赖,“我生气了。”
“去睡觉。”
方楚宁干净利落往后一趟,“我就睡这了。”
暖榻是谢珏寻常看书,休憩之地,方楚宁人高腿长,睡在暖榻,腿都伸不直,谢珏想到宁州草原上凶狠的狼,又凶又强悍,夜里总是盘旋在河畔,卷缩成一团。
他拍了拍方楚宁,“去床上睡。”
“那你睡哪儿?”方楚宁笑盈盈地看着他,“要和我一起睡?”
谢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