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珏差点被韩子期逗笑了,他和桑南皇室是一家人,他爹娘和姨娘若是听到了,怕是要从坟墓里爬出来教训他。
韩子期语重心长地说,“北宁是谢珣的,虽说你们是兄弟,日后也要看他脸色,难道你就不想自己登基为帝吗?桑南可以祝你一臂之力,你在宁州铁骑本就有威信,桑南也有钱,谢珣是你亲兄弟,你要谋夺他的江山,易如反掌。”
“桑南王真的愿意禅位?”
“是,这是我父王亲口说的。”
“行啊,禅位给我!”谢珏冷笑,“后续,我们再谈,若看不到伱的诚意,就一句口头说的,那我怎么相信你们?”
韩子期,“……”
谢珏嘲讽问,“为何这副脸色,原来禅位是说着玩玩的?桑南王若昭告天下,我会相信你们的诚意,否则你来北宁让我夺谢珣的皇位,让我们北宁兄弟阋墙,你坐收渔翁之利,你觉得我有这么蠢吗?会相信桑南王的话?当年知道我的身份,你是千里迢迢来西州想要杀我,桑南联合北蛮出兵,很大程度是因为我娘是大公主,你们怕我身份曝光,夺走你们的王位,如今却来说禅位,这太可笑了。”m.bīQikμ.ИěΤ
“此一时彼一时,当年我们也是迫不得已,大帅想要向祭司透露你的身份,我们也只能先下手为强,如今北宁国力强盛,我们不是对手,桑南只是弹丸小国,不想与你为敌,可我们也不想桑南从今以后归降北宁,失去故土,我们不甘心臣服于谢珣,可若是你,我父王愿意,毕竟你身上也留着桑南的血脉。”韩子期情真意切。
谢珏轻笑,“不想归降,却又想要好处,你和我们北宁的氏族立场差不多,既要又要,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况且,为什么谢珣会登基,而不是我,难道你不知道吗?就是因为我的身份。”
谢珏特意演出一点点不甘心,“因为我是庶出,不是嫡系,因为我有桑南的血脉,所以从我们叛逃出京都,我就失去了继承宁州铁骑的权力。宁州铁骑的将领不会认一位身上有一半桑南血脉的我当主帅。不仅是宁州铁骑,我父亲和母亲从小也不曾培养我当宁州铁骑的主帅,所以安排我去林家听学,希望我走仕途,而不是从军。因为桑南这一半血脉,我一开始就失去与谢珣竞争的资格,如今你来挑拨,怎么?故意想在我的伤口上撒盐?”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兄长,误会一场,姑姑当年落难来桑南,说起来也是镇北侯府的错,她失去记忆,不知道自己是桑南大公主。侯夫人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