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靖被兰宁珍气得暴跳如雷,抡起拳头朝兰宁珍打过来,兰宁珍一把推开谢珏,侧身以手臂格挡,拳头擦过她的耳侧,兰宁珍笑说,“九王子,真是不经激啊!”
脾气这么暴躁,与你的兄长一点都不像!
“今天我要打死你们这对**!”独孤靖已被气得失去理智,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挥拳就打,谢珏在旁看好戏,大有一种红颜祸水的错位感,万万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会充当这样的角色。不知是不是谢珏就在旁的缘故,兰宁珍没和独孤靖纠缠太久,过了几个回合抬手阻拦独孤靖,“当街闹事,你是一点都不怕王震怒?堂堂王子又不是娶不到妻子,何苦夺人所爱?我和赫连情投意合,你若继续纠缠,我就去皇庭找王做主,说你要打死我,王子要打死我们兰氏的女儿,好可怕哦。”
兰宁珍语气嚣张,可一点都没有害怕的意思,独孤靖的确暴怒,却也真不敢背上打死兰氏女的名声,又咽不下这口气,因为谢珏不与他决斗,爽快地认输。旁人也是指指点点,独孤靖愤然离去,谢珏目光深深地看着兰宁珍,若有所思。
兰宁珍拉着谢珏离开闹市区,不想被当成谈资。
“你的身手是谁教的?”谢珏问。
兰宁珍潇洒地拂了拂衣袖,笑吟吟地说,“祭司院有专门的人教,我们大祭司的先祖是燕阳的将军,伱知道吗?”
“略有耳闻。”谢珏说,“七十年前,宁州铁骑一名将军叛变,投靠北蛮,没想到会变成祭司,王果真心胸开阔。”
“是,所以祭司院的拳脚功夫融合了燕阳武将的招式,九王子学的就是燕阳武将的招式,且强化了攻击,他力大无穷,能把威力发挥到极致,再过几年,我唯恐不是他的对手。”她尚在巅峰,勉强能赢独孤靖,可独孤靖如今十四岁,远远不是他真实的实力,再过几年怕是无敌了存在。
“北蛮有这样的一员猛将,你应该觉得兴奋,为何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谢珏淡淡说,“更像是怕他上战场。”
“我忧愁,是因为他如今一心盯着我,若将来打得过我,岂不是要横刀夺爱,我就不能和赫连长相厮守,每每想到此处,我就茶饭不思,夜不能寐。”
谢珏,“……”
好端端一句话,又被调戏了,谢珏也已习惯。
兰家有急事,兰宁珍自行回了府邸,谢珏在回王府的途中,被独孤靖拦下了,那是一条冰雪覆盖的长街,苍茫一片,他几乎看不清楚独孤靖的容颜。
独孤靖说,“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