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红缨是祭司院的人,由她来提点祭司院本就非常恰当,凤妤言语严厉,也是盼着她能清醒些,且北宁地大物博,国力强盛,绝不可能受蛊毒之祸要挟,若是以此来要挟皇室,谢珣会不惜一切代价赶尽杀绝,祭司利用天神控制北蛮在北宁肯定是行不通的。
凤妤被蛊毒侵害过,这一次见独孤红缨也非常谨慎,张灵正就在殿内伺候,也不会让独孤红缨近身,想要用蛊毒来害她也不可能。独孤红缨对凤妤的态度极是不满,却没有顶撞,非常温顺地答应凤妤回去一定会说服大祭司。
凤妤并不觉得独孤红缨是这么好说话的人,她与当年在京中初见时有了脱胎换骨的变化,当年她对独孤红缨的印象还停留在她是跟在独孤靖身边的小女孩,极是胆怯,如今倒是变化极大,坚毅果敢,她几乎都认不出来了。
张灵正检查过所有的用具,给凤妤也把过脉,确认她的安全,凤妤说,“皇上和王爷都派人盯着祭司,他们如今还在索取,除非是私人恩怨,否则不会在这样节骨眼上生事,独孤红缨应该也不敢,她非常听独孤靖和靖北王的话。”
张灵正谨慎为主,确定凤妤无碍后还命人在院内检查过一番,凤妤回宫歇息。太阳西沉,天边晚霞漫天,初春的傍晚天光极美,谢珣回宫时就看到凤妤坐在长寿宫偏殿二楼上看景,这是偏殿特意多修建一层,否则都是四四方方的天,看着比较沉闷。凤妤喜欢在高处赏景,不管是观雨,赏雪,都喜欢坐在偏殿二楼。
“天气还有点凉,别受了寒。”谢珣见她就穿着单薄的春装趴在窗台前看云,笑着拿过一件对襟长袍过来给她披上。凤妤一点都不觉得冷,奈何谢珣草木皆兵,她如今身体养的很好,整个冬日里也就病过两回,身体已非常康健。
暖桌上有凤妤做的画,画的就是天边的彩云,谢珣见了就想笑,却不打击她的热情,他脱了鞋袜上来抱着凤妤,只觉得数日疲倦都烟消云散,他还是非常喜欢这样抱着凤妤,舒适又温暖,凤妤心疼地摸摸他的侧脸,“除了祭司院,北蛮的事也告一段落了吧?”
谢珣微闭着眼睛,头枕着凤妤的肩膀,“今日我找了独孤靖探口风,这事与靖北王的确关系不大,是大祭司过于贪心,只是不好处置,大祭司在北蛮心中地位卓绝,若是贸然杀了,边境百万北蛮百姓很难安心,必会生乱,只能慢慢降低祭司院的影响力。”
“独孤红缨也是这么说,这是他们的信仰,也是从小根深蒂固的想法,很难改变。”凤妤淡淡说,“只要他们不轻易用蛊毒,我们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