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救的是一个人的性命，但法律，挽救的是一个社会。”

“你无法从根本上去约束制度，那武力只能是杯水车薪。”

“孰轻孰重，当你真正遇上时，你的内心会替你做出选择，你听从就好。”x33

“可我却希望你，永不会遇到这种选择。”

……

现在，她已经知道内心的选择是什么了。

无论是见到活得小心翼翼的尤思清，还是s区门缝中那一瞥的供品，亦或是亲眼观看黑猩猩行刑过程……她其实都做出了选择。

只是这选择，原来这么令人难受。

……

身边光线一明一暗，有人坐下来，安静地陪着她。

……

午间时，房门被敲响。

是个递话的平民，“过两日f区交接工作，4351的客人们没事最好不要出门，免得冲撞视察团。”

他还拿出两份纸，上面用的是城池中的语言，卫寻没学多少，就认识'甲方'、'乙方'、'画押处'这几个字，最后一款条例用英文写了一串：后果自负。

她随纪淮的动作一并摁上红手印，等那个店里的平民彻底离开后，才问：“那张纸上写的是什么？怎么跟合同似的。”

“就是一份承诺书，”纪淮起身烧水，“大概意思是，在接下来居住期限内，最好待在客栈房中，减少出门次数，特别是视察团到的那一天，不准离开客栈半步，如果因为冲撞视察团而引起一系列降罪，后果自负，与客栈无关。”

“还能这样？降罪不降罪的，还能扯上客栈吗？”

“f区不太一样，这里的每个市集都自成体系，从上到下，是连带关系。”

纪淮解释：“在你进入这个市集时，你就受刀疤独爷管辖，你在哪落户、歇脚，你就同时被哪给绑定。比如现在，我们住进这间客栈，客栈就有义务庇护我们，我们犯事，客栈也会遭殃。同时来说，客栈遭殃，刀疤也会受牵连。”

卫寻倒是没想到市集内的联系还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

“画押的那张纸就是用来撇清关系，客人们摁手印起，条款就生效，那么客人所有的行为，都不是市集所授意，万一出什么事，就跟它们无关了。”

卫寻：“那视察团又是什么？感觉客栈挺重视的。”

“这题我能答！”一直当摆设的凯撒跃到桌面，活络地松筋骨，“哎呀，你也见过，就是半人马啊！”

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