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卫寻身上转到一脸严肃的纪淮身上,它一个激灵,才后知后觉自己说漏了什么。
气氛有些微妙,安德不安地咽了口唾沫,只觉得对面两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左肩上,烫人得很。
春花昂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渐渐把自己埋进衣兜里。
凯撒心里直打鼓,觉得有些秘密像火,它费力拿纸包,最后还是被火焰灼伤,如果有可能,它十分希望自己也能像春花一样,待在口袋里,装聋作哑。
卫寻心绪有些乱,尽管她也不知道自己在乱什么,很多事情她好像都知道,又好像都不知道,她完全理不清,只能尽力忽视身边人的气息,又追问了一遍。
“凯撒,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阿寻……”
几乎是她话音刚落,另一道低沉的声音随之响起,卫寻缓慢地侧过头,看他。
纪淮抿紧唇,眉峰微蹙,长睫下的眼睛涌动着复杂的情绪,懊悔、遗憾、难过……还有一丝……隐隐的乞求。
“阿寻……别问了……”
卫寻一瞬间不敢再看,她心神不宁地转身,“车快开了…上车吧……”
黑色的'门'开始变小,凯撒懊恼得想抽自己嘴巴子,眼看着卫寻越走越远,安德小声地提议:“那咱们……也走吧?”
纪淮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什么,许久后,他沉声说:“如果阿寻再问你……”
“我知道我知道,我真不说了!”
凯撒急得发誓,纪淮不说话,沉默地走向列车。
落在后头的安德轻声问凯撒:“原来纪先生是从'门'里进来的?那不是罪大恶极的人才进来的地方吗?纪先生看着不像啊……噢对,被你拉进来……天,你是怎么办到的?啊我的意思是……”
没头没尾的话讲一堆,他总结:“不就是从'门'里进来吗?为什么不能说啊?卫小姐不像是会在乎这些的人。”
凯撒挠头,有一种天大的秘密憋在心里不能说出口的烦躁,“唉,别问了,这里面可复杂了……”x33
……
当紫色闪电划过f区上空时,位于某座刑山的偏僻一角,未曾踏足的厚重雪地里,突然伸出一只手。
那只手粗大,皮肉翻卷,浓黑的毛发从手背一直延伸进雪里头。
“嗬——嗬——”
由轻到重的声音从喉咙深处碰撞出来,在空旷的地界中逐渐变成不可遏制的神经质般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