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啧啧几声,随即居高临下,对着地上哀嚎的怪物龇牙咧嘴做鬼脸,“叫你狂,叫你对老子流口水,叫你死命追我们不放,哈哈哈,以为自己皮糙肉厚跟打不死的小强吗?没想到吧,这里还有克你的东西呢!”
凯撒嚣张的声音在隔间里回荡,两厢对比,地上的怪物此刻着实太狼狈——
前肢的伤口不大,却如同一个血窟窿,汩汩往外流着血,血犬嘶鸣着,想上前撕碎面前可恶的一人一鼠,却顾忌那把横斜的剑,忌惮地后退。
竟然怕得比水还厉害!
平息方才剧烈跳动的心脏,纪淮缓了口气,问道:“你这剑哪来的?”
“有奖竞答得的!”凯撒清脆地说,侧头一瞧,纪淮脸色发白,脚步虚浮,握剑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伤势重到差点无法站立。
“天啊!”它惊得赶紧翻布包,“你、你……”
纪淮给了个安抚的眼神,温声说:“不要着急,你慢慢找药。”
回头时,他目光冷凝,盯着几步远低嚎的血犬,直起剑横在身前。
“我先做个了断。”
剑尖寒光森然,仿佛感知到了纪淮的杀意,血犬警惕地嘶吼,眼珠子从剑到纪淮反复地看,似乎在衡量继续袭击的胜算。
就在纪淮扬起剑,即将砍上它脑袋的瞬间,血犬却猛地扭头,朝后方奔袭而去,砰——砰——砰——它直接撞破隔间的木墙,带着伤冲出大门,冲向灰涩的外城墙。
“出口!是出口!”凯撒惊叫道。
纪淮也看到了——血犬撞破的那面墙后,赫然就是大殿边缘,正对着他们进来时打开的槅门!那血犬一逃,竟然给逃出了生路!
此时此刻,破了大口子的木墙摇摇欲坠,地上深褐色的血迹蜿蜒,破开槅门,一直延伸到城墙的垛口外。
见到那垛口上的血迹,纪淮突然面色大变,咬牙道:“不好,阿寻还在坊市!”
被这么一提醒,凯撒也一个哆嗦。
——如果他们是被引诱着进到宫殿,那说明卫寻必然不会在宫殿里。这地儿就这么大,不在大殿,肯定还在坊市。可那血犬奔走的方向明显也是坊市!纪淮凭借这些交错纵横的隔间对付血犬都受这么重的伤,如果卫寻和那怪物碰到……
凯撒不敢再想下去,它直接掏出一堆药塞给纪淮。后者也顾不上包扎身上的外伤,等治疗内伤的药物刚起效,他就提剑顺着血迹追出去。
“奶奶个腿!”凯撒气得骂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