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落在秦愫耳廓,她一下子坐直,挺直脊背。
反应有些大,贺知看她一眼,声音又低了几分,继续同她耳语,“吃完饭,我再找你算昨晚的账。”
算什么账?
“你!”
秦愫转头瞪向贺知,想说他恶人先告状。
谁知刚拔高了声音,就被秦父呵斥,“愫愫,你怎么跟贺知说话的?”
秦愫撇嘴。
“他才是你们亲儿子吧。”
很酸。
秦父道,“贺知要是我儿子,我半夜都得笑醒。”
“他有什么好?”秦愫道,“成天喝酒,要真是你们儿子,你得气的半夜拿棍子打他。”
“秦叔叔,这点我得解释一下。”贺知为自己说话,“我已经半个月没有沾酒了。”
秦父说,“男人嘛,年轻的时候谁不爱喝点酒。”
秦愫仰天翻了个白眼,秦父就是喜欢贺知,所以贺知不管做啥他都觉得好。
秦愫懒得离间两人感情了,离间不了。
她闷闷吃起饭来,心里对贺知无语到极点,昨晚明明是他占她便宜,竟然还说要找她算账。
什么人呐。
这顿早饭,秦愫就是再磨叽也磨叽不下去了。
贺知铁了心等她。
磨叽不下去了,秦愫把碗一放,心一横,该来的总是会来的,社死就社死吧。
两个人社死总好过她一个人社死的要好。
“要说什么,出来说。”
她可不想和贺知在家里讨论这事,这万一要是被秦父秦母听到了,那才真是要用脚指头抠出个四室两厅。
秦愫把贺知叫出去,不等他开口,她先下口为强,“昨晚的事,不用你负责。”
“我需要负什么责?”
虽然是问句,但贺知不管是语气还是表情给秦愫的感觉都是,让我负责,你在做梦呢?
秦愫深吸了口气,突然拳头都硬了。
“你得搞清楚,昨晚乘人之危的可是你。”
贺知紧接着道。
“我乘人之危?”
秦愫指着自己,一副不可思议,气到飞起的样子,“你有没有搞错,你昨晚耍流氓,说我趁人之危?”
“愫愫!”贺知一本正经,“你不要以为胡搅蛮缠,我就能放过你。”
秦愫深吸了口气,她紧握住自己的手,拳头已经梆硬了。
“你昨天趁我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