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
鹿生,簪曳。
这两个东缉事厂的番子闲暇时分趴在那所两居室瓦房院墙上朗声高喊过千次万次的名字自旁侧女子口中脱出,小四儿震惊的好半天说不出话来,他下意识抬起脑袋看向厨娘卫氏,卫氏读出他那双漆黑瞳仁里蕴藏的问题,确认般的点了点头。
而小四儿聚在眉眼之间的讶异之色,便是在卫氏一下接一下的点头过程中愈发浓烈郁茂,那表情就像见着了母鸡打鸣公牛产子一样,满是不可思议。
卫氏瞧不明白小四儿巴掌大的脸上流露出来的情绪,只当他是没懂自己点头的意思,复开口,“这位……这位姑娘……”
约莫是想起先前串掇番子小四儿三月三到家里来同旁侧女子对峙一事,卫氏略有些尴尬,她觑了眼女子面色,压低声音继续说:“这位姑娘确是头儿我同
x33你说的鹿生姐姐,也就是……就是簪曳亲娘……”
“簪曳……亲娘?”疑惑的呢喃了一遍这几个字,小四儿再一次将目光挪向女子,用所有人都听不出缘由的奇怪语气向当事人求证,“姑娘您……您是簪曳的亲娘?”
“是,”女子如方才卫氏那样点点头,“数年前我被人抹掉记忆劫去遥远异乡,在异乡的关道上诞下了簪曳,只是彼时楚囚对泣步履维艰,我不得不把刚出生的女儿托付给鹿生,小四哥儿,我很感激你数年前没有对八岁的鹿生和他怀里的孩子袖手旁观,你是他们的救命恩人,亦是我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这四个字远比方才那句多谢更教小四儿承受不起,将簪曳同旁侧女子联系在一处,再将旁侧女子同禁中那位金尊玉贵的大主子联系在一处,最后又将禁中金尊玉贵的大主子同东缉事厂大半番子捧在手掌心里供养大的簪曳联系在一处,小四儿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寒气从脚底板升上后脑勺,他赶忙将脑袋重新磕在地上,哆哆嗦嗦道,“姑娘真真儿折煞奴才了。”
东缉事厂除了在主子面前才会表现出奴才姿态的番子小四儿,如今面对旁侧女子时那副毕恭毕敬小心翼翼的模样终于引起了所有人的怀疑,厨娘卫氏与鹿生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眸中是不约而同的困惑。
女子本人也揣度出了什么,微蹙秀眉狐疑的问,“小四哥儿,咱们……是不是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见过面了?”
闻言,番子小四儿掌心撑着冰凉的青石板支起身子,抬起下颌似虔诚信徒仰望菩萨金身般真挚的瞧着寸步之外的女子,“姑娘,您一点儿也不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