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走过来,整理好松垮的浴袍,从后面拥住女人不盈一握的细腰,薄唇在她白皙的耳尖轻轻吻了一下,眼中蕴着柔意,“真的不难看。”
怀中女人冷笑一声,并没有被他的温声细语给安慰到,清冷通透的声音冷冷质问道:“你昨晚为什么不送我回念家?”
墨煜温热宽厚的掌心覆上念荔枝撑在白色梳妆台上的手背,粗粝的指腹轻轻摩挲女人白皙温凉的指尖,理直气壮答道:“你昨晚喝多了,送你回去念伯父会生气。”
念荔枝低眸看了一眼被男人把玩着的细手,懒得去在意,哂笑出声道:“那我是不是还应该跟你说声谢谢才是啊,你觉得比起我喝多了回到家里,和我顶着这么大个包回到家里,哪个会更让我爸生气。”
墨煜深眸微沉,沉吟片刻,指腹在她手背轻挠,“那要不你把昨晚没打上的那巴掌补上?”
念荔枝转过身子,目露凶狠,“你以为我不敢打你是不是?”
“没有,让你打。”墨煜主动侧过脸,像是等候她的巴掌落下。
念荔枝眼瞳微瞪,被男人的行为惊得傻了片刻,又不合时宜地想起昨夜那个炽热缠绵的吻,脸忽地发烫,半响后方才红唇翕动小声骂了句“**”,折身走进浴室。
墨煜阔步跟上前,好整以暇地倚在门框边眉目从容地看着女人。
念荔枝信手拈来地打开大理石盥洗台上方的浴室柜,从中取出崭新的洗漱用品,洗漱的过程中不敢去碰额头上的大包。
白净的脸蛋上挂着犹如露珠般的水珠,犹如清水芙蓉般清丽动人,独独美中不足的就是额头上突兀的大包,念荔枝自己看着这副模样都实在觉得滑稽得不行,好气又好笑得很。
洗漱完,念荔枝冷淡地看了一眼门口的男人,回到化妆镜前,细细检查了一遍确定脖子上没有什么奇怪的痕迹,觉得没有换衣裳的必要。
刚要起身离开,目光不经意间瞥到镜子下的一个白色小药瓶,念荔枝好奇地拿过药瓶,瓶身上印着她看不懂的外国文字。
刚要打开看看里面时,墨煜从浴室里出来。
看到念荔枝手里拿着药瓶,眉目骤然一深,又迅速敛去恢复常色,又见女人手里晃动着拿着药瓶问道他:“这什么啊,你在吃药吗?”
说着,念荔枝微虚起桃花眼,从头到脚将墨煜审视了一番,似乎是在目测他哪里看起来像是出了毛病的样子。
“不是我的,”他走过来,自然而然地将药瓶从念荔枝手中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