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手上的虎口。
她咬得有点重,裴荆州连眉心都没皱一下。
黎忧咬着不松。
他凑过来,她还以为他生气了,准备跟她讲道理,结果却是——
“我皮糙肉厚,咬着费牙吗?”
“你应该咬多一点,咬这么一点点我没感觉。”
“醒来是不是在找我?我让人送了你的衣服过来,我刚才出去拿了,守着你到九点半你都没醒,没想到我出去这几分钟你就醒了,你信吗,我没走,我一直在。”
她嗯了声。
他又问:“还疼吗?”
前面几句都是各种哄和解释。
后面那句,直让黎忧脸颊发烫,立马松口,跺跺脚:“哎哟你现在不要问这个事!”
裴荆州抿了抿唇角:“我担心。”
黎忧更不好意思了:“那你不要说出来嘛。”
裴荆州点头:“我知道了。”
黎忧:?
只见裴荆州走上前来,他微微倾斜着俯身,唇瓣贴近她耳畔,她上一秒还在想他这是要做什么,下一秒就听到他逐字逐句落在她耳畔的话:“还疼吗?”
黎忧轻咬着唇瓣,心里臊得要死,但他都这么小声问了,她哪有不回答的理由,就说:“有一点点。”
裴荆州的唇还没移开:“抱歉。”
黎忧觉得耳廓边缘痒痒的,异样的感觉跟昨晚某些画面重叠,她浑身绷直,表情比起刚才显得很不自然:“也不用说抱歉,应该是,是……是正常现象。”
她觉得应该是正常现象吧。
毕竟她以前也没经历。
不过想想,就算她以前没吃猪肉也不会没见过猪跑呀,大概还是知道一些的,所以肯定是正常现象。
就是……疼得挺实在的。
看着眼前男人神清气爽的样子,她忽然觉得也没那么疼了。
多好啊,总算和他完成了这一件很重要的事。
想到刚才咬了裴荆州的手,她赶紧低头去看,之间他拇指和食指之间的虎口位置留下一排浅浅的牙印,正是她刚才的杰作。
她又看向地上,那是刚才被裴荆州情急之下丢掉的袋子,散落出来的布料是浅绿色的,应该就是她的新裙子。
她弯腰准备捡起,可身上的薄被实在是不听话,她当然不会承认是自己抓不住,以至于这一弯腰,薄被撒欢似的往下滑。
裴荆州直接抻手将她拉过来,她惊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