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有些心痒痒,手里这瓶没对方身上的味道好闻。
他思索半天,忽然想起在燕凉竹马车里想到的计策,总算是找出由头能靠近了!
那边的贺绛歪倒在蒲团上,显然是没忍住睡了过去。
机会很好,就是现在!x33
他轻手轻脚的从蒲团上移动过去,没站起身行走,怕把贺绛扰醒了。
整个茶室里都通铺着麻绳地垫,他们坐的这边还铺了厚软垫,干脆就这么跪爬着往贺兰鸦身边凑去。
几乎是他刚一动身,那边看书的人指尖便轻颤了一下。
梅淮安没察觉到这一幕,他爬到人桌侧懒得坐起来,索性就直接趴在浅麻色的软垫上。
“我有事要跟你说。”
他小声说着话。
挪手轻轻将人散在桌下的衣摆推开些,拢成一小堆好给自己腾出空位。
还没舍得推开太远,脑袋就在坐着的人膝头不远处,泛着桂檀香的衣摆刚好堆在面前。
他便忍不住微一低头,凑过去再闻闻。
这暖暖香香的味道闻见心里就舒服,很亲切很治愈。
“”
贺兰鸦看着桌边这人趴在软垫上,光明正大的垂首嗅他衣摆。
眸色闪烁一瞬,几乎压不住要翘起的唇角。
由于趴着垂首的动作,少年高马尾发丝就散乱垂落于脖颈两侧。
当初随意用**割断的长发,此刻正参差不齐的翘着。
太阳西移,阳光正好透过窗子撒在这人身上,几缕碎发在光影下颤颤巍巍。
贺兰鸦觉得掌心痒痒,很想伸手摸摸这个脑袋。
但他指尖动了动,克制着没伸出手去。
只是轻声问——
“什么事?”
头顶传来的嗓音低沉柔和。
梅淮安忍不住往前拱了拱,思索着如果他直接躺人腿上
算了算了。
“燕凉竹身边的两个侍卫不对劲儿,我怀疑他们是受了西州王的指使,故意哄骗燕凉竹。”
这番话让贺兰鸦凝神些许,问:“什么目的?”
“借着对西州恶行一无所知的燕凉竹,想把我骗去燕西杀了吧,总归不会让我有好下场。”
梅淮安说,指尖攥了攥手中柔软的黑袍衣摆。
贺兰鸦眸底闪过一抹厉色,沉声:“人在我渭北,他竟还敢把手伸过来,想必是之前吃的苦头远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