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舍命一搏能不能赌赢全在你身上,你要谨记我的话,绝不能出任何差错。
——阿九,我把淮安的命押给你了。
此刻的高台上,贺绛收敛心神攥了攥衣摆。
“生平最憎恨的就是梅氏,我对这个太子当真多看一眼都嫌烦!”
“”
这话里对小太子的厌恶没有丝毫遮掩,让裴不知顿觉愉悦!
想到这些年他给那人传的信,那人永远都是自视清高不屑他的话。
如今到底是瞧见了?
他才是对的,他才是对的!
多年的委屈仿佛终于找到宣泄口,裴不知没法儿不高兴。
他神色有些癫狂,猛地站起身一甩长袖,黑绸薄衫在身侧扬起又翩然落下。
“我就知道自己绝不会错!是他这些年吃斋念佛把骨头都念软了,好在如今稍有改进你说!”
裴不知突然转头,诡艳狡笑的朝贺绛发问——
“你说兰鸦如今找我来,这叫什么?”
“”
这人是个疯子吗,一惊一乍的。
贺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只愣愣的跟着站起身。
显然裴不知也没打算听他回答,兴高采烈的又一挥袖,语气傲然。
“这就叫迷途知返!”
“很好,他迷途知返我便不计前嫌!”
“是。”
贺绛刚要点头手腕就是一紧,吓得险些蹦起来,一抬头就瞧见裴不知抓了他的手腕。
此刻,高台底下。
梅淮安握着的刀尖儿就抵在一个女人后背上,迟迟没有下刀。x33
他竖着耳朵听高台那边的动静,等着看有没有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