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了我一条命而葬送无数兵将乃至渭北失守,我不愿意。”
“就算你把我救回来我也没脸苟活!”
“”
来日若有人拿我的性命要挟你,你不要救我。
这话说的——
梅淮安一脸懵,话题什么时候变的如此沉重了?
贺兰鸦猛地被胞弟盯着看,只感觉心神一震!
毕竟他的手还在袖子底下被梅淮安牵着呢。
贺兰鸦借着去端茶盏的动作抽出自己的手,宽袖在空中遮挡一瞬。
梅淮安顺势把贴在他腿边的手收了回来,谈到这个话题再牵着手就不合适了。
贺兰鸦端起茶盏递给梅淮安,得用茶盏占着这人的手他才放心。
过程中抬眼看傻弟弟,训斥一句:“不要胡说,不会有这么一天。”
贺绛嘟囔:“我知道这只是假设,我说的是万一,反正今日提前跟你说过了,你要是救我我就拔剑自刎啊,啊?”
他说着说着猛地想起什么——
“那夏博峦岂不是也会生出拔剑自刎的念头?他这会儿肯定想着怎么死在渭北呢!”
“没错,他今日在高台上的种种挑衅行为,就是在求死。”梅淮安把茶盏端在手上,朝贺绛点头,“夏博峦不能死,我们还要防着他死在渭北,绝不能叫活局变成死局。”
“那我今日岂不是险些杀了他”
燕凉竹此刻才意识到这一点,又想起自己杀人的那一幕,脸色有些发白。
梅淮安移目看他:“无需自责,毕竟当时我也没有多冷静,也很想不管不顾的直接杀了他!”
当时,夏博峦说他拿鞭子侮辱先帝尸身。
但凡是中州之人没有一个能忍的,那一刻谁不想把夏博峦碎尸万段!
“别着急。”贺绛看着梅淮安,嗓音笃定,“不管是一个包子还是两个包子,总有吞干净的时候,夏氏早晚得为他们的恶行付出代价。”
通过今日之事,他对梅淮安又多了几分敬佩。
毕竟谁要是敢把他贺氏先祖的尸身嚯嚯了——
甭提什么以后将来顾全大局,他绝不给对方喘气的机会,片刻都等不得!
不过说起夏氏恶行,他有些犹豫的问:“那八十万两赈灾银到底”
到底是给了还是没给?
站在贺绛的角度看,岭南那边的揣测也并非全无道理。
梅淮安是梅淮安,梅帝是梅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