篷里很安静,两人之间隔着一只黑乎乎的矮木柜。
梅淮安看着那边站着的背影,总算听出贺绛在气恼什么了。
无非是怕他跟贺兰鸦有朝一日分开,后果势必会两败俱伤。
贺绛害怕真到那个地步该向着谁,左边是含辛茹苦的兄长,右边是金昭正统天之所向。
不过——
“哎,你问都不问我,就觉得我是玩玩而已不是认真的?”
“”
贺绛耳朵动了动,没转身。
梅淮安抬腿坐到矮木桌上,抬起手腕看着腕上的红玛瑙珠串。
“你瞧这个,是我从你手里骗过来的。”x33
贺绛没忍住转头看了一眼:“这是他的。”
“我当然知道,不是他的我还不要呢。”梅淮安冲着烛光看,“漂亮吧,我带在身上从不离身,以前都是贴身放着,现在经他允许我终于可以戴在腕上了!”
这人一直都把手串贴身放着?贺绛诧异的回头看他一眼。
“这不仅仅是一条手串,你可能不太理解。”梅淮安嗓音缓慢,“在许多个晨起晚练累到爬不起来的时候,我一把它攥到手里立刻就有劲儿了,你说这是为什么?”
“”
贺绛彻底转过身来,心底隐隐有了答案但还是想问——
“为什么?”(http://.suya.cc/66/6698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