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割的不深但皮肉已经翻出来了,被浑浊江水泡的肉都发白。
“贺绛,贺绛?”燕凉竹蹲下身子焦急喊他。
连日来贺绛身上大大小小的伤都没断过,但没哪一次会虚弱成这样!
“燕凉竹,你别乱跑,进城也待在我们身边”贺绛**气说。
江水里掺杂了泥沙,沙子在伤口里揉来搓去,非常人能忍受。
贺绛疼的直吸气,却还攥着燕凉竹的衣衫叮嘱,不叫他乱跑。
“附近说不定有燕兵徘徊,你别出城”
“好,好,我哪儿都不去。”燕凉竹连着点头。
竹筏猛地一沉,是刚才穿梭在几十个竹筏子上的蒋名义回来了。
蒋名义跳上竹筏子几步迈到贺绛旁边,蹲下身浓眉紧皱:“将军再坚持一会儿,咱们就快到府邸了”
燕凉竹忍着心惊问:“刘老将军如何了?”
“老将军他”蒋名义眼眶发红,“原就已经上了年纪,昨夜被该死的燕氏将领当胸一踹唉!”
这会儿瞧着脸色灰白,呼吸愈发微弱,几个军医围着探脉好半天,就只剩摇头。
“你叹什么气!”贺绛头脑混沌着也猛地睁开眼睛,抬手攥紧蒋名义的袖子,咬牙吼,“用最好的药材”
“将军”
蒋名义哽咽着喊,急的想吐血。
这就不是药的事儿啊,是人熬到头了!(http://.suya.cc/66/6698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