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冬青唱这首歌的时候确实状态不是很佳。
他当时想到很多。
自己在这个时空为人父亲,才体会到做父亲的不易。
他又想到那个时空里另一首李宗盛写给父亲的歌《新写的旧歌》:
比起母亲的总是忧心忡忡
是啊
他更像是个若无其事的旁观者
刻意拘谨的旁观者
遗憾
我从未将他写进我的歌
然而
天晓得这意味着什么
然后我一下子也活到
容易落泪的岁了
当徒劳人世纠葛
兑现成风霜皱褶
爸我想你了.
他想到在华阴老家沉默寡言的父亲。
第二天早上起床不久,俞冬青接到罗芸的电话,语气里带着点担心。
“冬青,你没事吧?昨晚我看了你现场直播,你唱那首《父亲》的时候状态不是很好。”
“是有点,不过没事了。”
“哎没想到张扬的父亲会这样,也不知道他现在怎样?”罗芸在电话里幽幽叹口气问道。
“我们准备去一趟哈尔滨,参加他父亲的葬礼。”
“你们要去哈尔滨?”罗芸似乎吃了一惊。
“嗯,昨晚演唱完我们三商量了,反正唱完就没事,原打算在重庆玩几天现在看来大家也没这个心情,还不如去哈尔滨安慰安慰张扬。”俞冬青声音低沉。
“哎那你们去吧,需要我做什么?”罗芸说道。
“乐器我已经路平帮我们托运回去,你到时候收下就行了。”俞冬青收到。
“那好吧你们也要注意身体,路上也注意安全。”罗芸的声音温柔。
“我知道的。”
当天下午,俞冬青他们就乘飞机赶到哈尔滨。
张扬父母的家住在一个旧小区里,这原是一家大型国企的家属楼,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后期国营企效益不景气,被迫改制,许多工人纷纷下岗。
张扬的父亲也是其中之一,一家人住在这处六十多平米的房子里,后来国家实行住宅商品化,家里又交了一些钱,才拿到这处住房的产权。
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些小区越显得破旧,年轻人纷纷搬走,剩下的就像张扬父亲这样的退休职工。
虽然这里环境差点,但左邻右舍都是熟人。
张扬五年前掏钱给父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