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对错之事,本来就难解难分。对了如何?错了又如何?只要超然于外,自可不受任何规矩约束。
他只是不解地抬头,问:“师尊呢?”
江澈没有听见沐厌离说她自己,只说了佩剑。他忽地有一种预感,赠剑当别离,难不成到了出山之时?
江澈的心一下揪了起来,竟有些怕。
他根本想不到离开潮汐峰后能做什么事,仿若外头有无尽的黑暗等着自己,吞噬了所有胆量。
沐厌离向后伸出白嫩的柔荑,任由少年握住。
她念道:“你若不走,不会赶你的。”
……
“去找紫恒吧。”沐厌离驾驭白鹤在药峰停下,缓缓地说。
“白浅予的果园熟了,你去找她拿一些东西,她会给你的。”
“想必未曾拿出去售卖的丹药也会给你一些。”
江澈听着这个女子的嘱咐和盘算,点了点头。
沐厌离从袖中取出一枚令牌,绿色的玉带点紫。
她说道:“把我的玉牌拿去,没人会拦你的,也没人敢。”
“师尊要做什么?”少年瞧见女子不打算跟着自己,连忙问。
“这只白鹤险些伤了你,我把它杀了,晚上炖汤给你吃。”沐厌离拍了拍白鹤的鹤身,面色不悦。
“好。”
江澈摸着手中的玉牌,就准备上去药峰的山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