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里,韩景林缓缓睁开双眼,首先冲上大脑皮层的是胸口的伤,外加眼睛的酸涩,他小心撑着身子倚在床头。
“言儿,言儿,······”虚弱无力的叫道。
叫了好几声都无人回应,他小心探出鲛纱一看,屋里没有人,以往这个时候言儿一般都会在梳妆台,今日是去哪里了?
韩景林小心的从床上下来,没走几步便牵扯伤口,他赶紧扶着案边坐下来。
蓦然间,他看见案的一边放着一封信和一只手镯,信封上几个大字:吾夫韩景林亲启
这不是当初母亲亲手给言儿带上的吗,她日日带着从未取下过,想到这儿,韩景林预感不妙,赶紧拿过信拆开看,信中只有简短几行:
吾夫韩景林,原谅我以这种方式与你道别,很多事情我无法亲自说出口,但相信再过不久有心人会想尽办法让你知道这一切,届时,不求你的原谅,但求你莫记恨。至于槿柠和凤年,我想,不用说你也会照顾好他们的。就此别过!
韩景林看完信,手无力的从空中落在案上,眼泪也随之滑落掉在在信纸上。
为什么连你也要骗我,要离开我,我将你视作唯一,你却是在玩弄我的感情。
韩景林无奈的苦笑着。
但不知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而用力将手中的信纸捻作一团,眼神里充满坚定。
林言,就算要离开也得是你亲自跟我说才作数,不然我绝对不会放手!
恰巧这时缇娜端了水进来,看到韩景林神情怆然,连忙倒退回去,她可不想撞在枪口上,但已经来不及了。
“夫人有没有跟你说她去了什么地方?”
韩景林问道。
缇娜慌慌张张地走过去,“夫人昨晚照顾将军入睡后便没有再出来,奴婢也不知夫人去了哪里。”
缇娜埋着头生怕韩景林一个不高兴责罚她。
“知道了,先下去吧。”韩景林挥挥手,缇娜连忙不发声响的出去了。
直到走到外面了,缇娜才敢猛吸一口气。
不过,刚才将军脸上的是泪水吧,他为什么哭了,还有他为什么要问我夫人去哪里了,难道夫人不见了吗?
缇娜摇摇头表示不懂。
中午时分,傅凝火急火燎的赶来,看到倚在床头万念俱灰的韩景林,满是焦急的问,“将军,您怎么受伤了?”
韩景林对于她的话恍若未闻,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言儿的事情,拼尽回忆的想言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