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这样日复一日地躺着,实在对生活没任何希望。
现在见谁都想发火。
连翘的帽子是唐纨君随便买来给她戴上的,因为她的短发实在不怎么好看。
嘴里嚼的是口香糖,她觉得那个味道很好吃,就一直嚼着,看着确实像个吊儿郎当的小混混。
望着床上的人,见他都瘫了,脾气还那么大。
她靠近他,抬手去捏他的腿。
慕容起见陌生女孩触碰他,抗拒地又喊:
“你做什么?谁让你碰我的,给我让开。”
再看向慕容南,慕容起嘶喊,“你们哪儿弄来的骗子,把她给我赶走。”
慕容南站在不动。
旁边的唐纨君双手抱胸,斜靠着墙悠哉地望着,也不出声。
连翘更是不把瘫了的人放眼里。
她示意慕容南,“脱了他的衣裤。”
慕容南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脱……”
“没错,脱掉他的衣裤,纨君,拿我的包来。”
她走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带,就带了师父交给她的银针。
那包银针,能让她救不少人。
唐纨君会意,赶忙递上包。
慕容南也积极,上前弯腰解弟弟病服的纽扣。
慕容起想到自己都瘫了,还要被一个来历不明,古怪至极的陌生女孩羞辱,他气得瞪红了眼。
“不许碰我,慕容南你听到没有,你敢脱试试。”
慕容南不听,执意脱。
眼看着自己就要被脱干净了,慕容起急了,又提醒道:
“她是个女的,她能看见。
慕容南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我要是被一个女的看光了,你觉得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连翘忍不住笑出声。
“看光怎么了,男人的每个肢体构造我都一清二楚,再说,不全部脱掉我怎么给你治。
你少嚷嚷,我又不会占你便宜。”
见慕容南迟疑着不想脱裤子,连翘直接推开他一把扯下。
当男人的身体一览无余地摆在她眼前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傻了。
眼珠子更是一眨不眨,呆呆地盯着别人最重要的部位……
奇怪,为什么跟画上的不太一样啊?
曾经她看师父给她的医书,书上有男人身体构造的画像。
她研究着,学习着,心里毫无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