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结合起记忆中的那个身影,约翰便很明显注意到了白酒那未来得及反应出的僵硬,再结合后来那带着审视的冷笑,他得出了一个结论——
修作当时似乎在…害怕。
只是…
害怕什么?
杀人吗?可这不是他的本职工作吗?
这下轮到约翰疑惑了,但他很快又否认了这个猜测,毕竟修作杀掉的人可真不算少,甚至手法比他见过的大多数人还要恶劣得多。
一个杀人犯去害怕杀人,笑话。
最终,约翰将速写本收了起来,不再去思考这个毫无意义、甚至还会给对方带去麻烦的问题。
窗外阳光正好,这是修作说好明天摊牌后消失的第五天。
约翰下楼将冰箱已经放了几天的甜点给处理了一下,打算等下扔完**后出门再去对方给他的那个实验室地址找找看。
顺带再从商店买点新的甜点回来。
说起来原本他在冰箱看到甜点时,还以为是加尔法那小子喜欢吃这些甜腻腻的东西。
后来在偶然见到一脸带着“没错这就是我买的,我不否认它真的很好吃”的修作从冰箱拿出甜点后,才确信以对方的性格居然会喜欢吃甜食。
自那之后只要有机会,他就会在购物的时候多带上一两块甜点放进冰箱内。x33
当然也不能带多。
否则修作是真的会把甜点当主食吃。
约翰回想起当初在美国一起生活的时光,嘴角微微扬起,似乎对于这些当初的回忆很是满意。只是…
为什么来日本后他总感觉修作变了很多呢?
如果说当初的修作是一杯混合了甜点与血腥的调酒,那现在就是将甜点给去掉了,只剩下疯狂的血腥,与装填了底酒的玻璃杯。
苦涩,且不堪入喉。
约翰沉了沉眼,将这些猜想全部置于身后不再理会,从桌面上去过车钥匙后,便锁门离开了。
阳光未正午,温暖但不热烈。
恰恰好。
不管明天究竟是多久,他等得起。x33
哪怕这杯白酒里面全是玻璃渣子,他也咽定了。
……
实验室内——
与伊莱达成协议的夏目将装填着塞壬之歌的小玻璃瓶摆在了桌面上,摆在了那一堆实验仪器旁。
他并没有选择直接开启先知的扮演,却还是答应了对方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