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金线刺绣,金箔贴花的八抬大轿停在侯府大门外。
轿身下压,率先从里头出来的人,却不是新娘子。
而是原本该站在外头请新娘子下轿的新郎官,宁凡。
宁凡的脸上还有些惊魂未定。
但在面对众人投来的视线时,他半点不怯场,拱着手四处示意了一下。
赵婉嫣懵了,大步上前问:“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新郎官不是骑马去接的亲吗?
怎么一回程,马让人牵着,他自个儿跑去坐花轿了?
宋青苒看向跟上来的宁濯,宁濯小声解释说前面拦门的环节,温家设了不少关卡,但因着他们人多,没怎么被难住,很快就直达了前厅。
只是在接到新娘子,一同拜别温家父母兄嫂的时候,温姒兄长的那只鹅突然嘎嘎两声跑了进来,把宁凡吓得够呛,当即就软了手脚。
之后说什么也不肯骑马了,最后没办法,只能让他去跟新娘子同坐花轿才回来的。
宋青苒:“……”
她是万万没想到啊,温姒兄长的那只泼妇鹅,竟然还有戏份。
上次咬人一口就够炸裂的了,这次又把新郎官给吓得坐到了花轿上。
难怪她方才出来时,见抬花轿的轿夫们一个个气喘吁吁。
合着是花轿上添了新郎官的重量?
新郎官坐花轿,这放在整个南凉的婚俗史上,也是相当炸裂的。
赵婉嫣并不知道那只鹅的内情,她只知道再不拜堂,就该误吉时了。
来不及细问,她催促着喜媒,赶紧把新娘子扶下来。
又把系着同心结的红绸递给宁凡。
温姒在喜媒的搀扶下走了下来,伸手牵住红绸一头,准备跨马鞍。
盖头下的小脸,早就红成一片。
宁凡上花轿的原因,没人比温姒更清楚。
她当时还特地挪到了靠轿壁的位置,让一半给宁凡。
宁凡要脸,死都不肯承认自己是被那只鹅给吓到了,坐下来便理直气壮地说他是怕出意外,怕有人抢花轿,才来陪她坐的。
温姒没有揭他的短,只是红着脸“哦”了一声。
宁凡看不到盖头下温姒的表情,却被她的反应给噎到了。
他安静了好一会儿,之后又挪过来哄她,只要她不把被鹅咬的那件事说出去,他以后就加倍疼她。
温姒没有那么多心思,她也不想去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