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僻静的小院多了些生气,温华与吴六鼎不同,油嘴滑舌,极为健谈。
大概是将吴六鼎说的“宗师”二字听了进去,这家伙不停的找话题聊天。
翠花只是静静的坐在一旁,一桌吃食,温华下肚大半,吴六鼎与翠花象征性的饮了两碗酒。
叶长歌也浅尝了两筷子酸菜,别说,滋味还真不错,不似记忆中北方大白菜腌制的那种。
其更像南方风味,口感偏酸,色微绿,吃起来酸脆爽口,别有一番风味。
一餐下肚,几人闲聊的性质更浓,温华红着脸,宝贝似的抱着那柄木剑。
他嚷嚷着要展示几招,随即便有些踉跄的起身,抓着那轻盈木剑,或刺,或斩。
动作中规中矩,不难看,但也实在没什么看头,剑修到了高层次,形次意重。
吴六鼎作为当代吴家剑冢剑冠,剑术超绝,恐怕只有那些个鼎鼎大名的人物才敢说剑术压他一头。
至于叶长歌,剑术已为剑道宗师地步,内力修行也破天象,相比较李淳罡、邓太阿这般剑修,大概也就剑意上不如他人。
剑意是需要日积月累磨练的,弟子反馈的只是剑术经验和内力修为,剑意是独属于自身的领悟。
正是感受到己身欠缺神意,叶长歌才未曾将佩剑开刃,也未曾取名。
教授弟子的同时,自身也在感悟玄阴十二剑的剑意,也在融合新掌握的身法与炼体之法入剑意。
白衣飘飘,仗剑天涯何尝不是叶长歌想象中江湖,温华的剑招很纯粹。
朴实无华的木剑翻来覆去就是那么几下,便是一个孩童,捡到一根木棍路过一片菜花地,料想挥舞的气势也不弱于他。
“长歌兄,你看我这两招耍的如何,指点指点?”
吃了一顿酒,温华借着酒劲对叶长歌的称呼也变了一些,此言一出,吴六鼎和翠花视线一同落在叶长歌身上。
显然,他们二人也很期待叶长歌的指点,几日无心听到的动静有时实在让人心痒。
叶长歌轻笑,他从来都不是自诩为前辈高人的性格,自然也没什么架子。
手腕一抖,一双筷子变成单只,人只是坐着,手中筷轻轻往前一送,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如浪涛般汹涌而来。
院中灵气一瞬杂乱,又聚而前行,刺转为斜斩,丝丝电弧凭空出现,缭绕在筷头,如狰狞的狼头一般咆哮着。
地上飞沙被雷电卷起,竟化作一柄小巧玲珑的剑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