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你哥发脾气了?”
小宸儿笑道:“才不会呢,皇阿玛要是拿四哥撒气,心疼的还是您,皇阿玛怎么向您交代呢?”
德妃不禁笑了:“你啊,皇阿玛是白疼你了。”
小宸儿却道:“所以我说这蜜饯呀,四嫂嫂必然用心,但若没皇阿玛点头,岂能随随便便送进来,说到底还是皇阿玛疼额娘。”
环春也在一旁帮腔:“那可不,太医院的人都被皇上叫去问话,好在娘娘没有大碍,不然他们今晚都得在太医院候着,谁也歇不得。”
小宸儿比了个嘘声:“别提这话,额娘会自责的,反招惹她烦心。”
德妃倒是淡定,说道:“年轻的时候,不爱你皇阿玛为了我的事兴师动众,如今不这么想了,这些体面尊贵,都是为你们兄弟姊妹挣的,额娘不愿和谁去争去抢,但也得让满天下都知道,我的儿女动不得。”
这话听着严肃,小宸儿不敢打岔玩笑,等额娘说罢了,才道:“那您更要保重身体,一直给我们姐弟当靠山。”
德妃摸了摸女儿的脑袋,答应道:“你看额娘如今吃药都不矫情了。”
小宸儿软乎乎地笑着:“我知道额娘那会儿矫情,就是跟皇阿玛撒娇,病了想皇阿玛来看您,这夫妻情爱里的人可真有意思,和平日截然不同,换了个人似的,连额娘也这样。”
德妃和环春互看一眼,猜想闺女是在好奇她自己的将来,会不会也有那么一个人,让她能无所顾虑的撒娇,也能在她面前毫不保留地展露真性情,可当**说不得,女儿家的小心思,藏着她自己知道就好。
不久,小宸儿饿了出去吃东西,环春独自陪在娘娘身边,德妃才正经问道:“太子妃和毓溪,说了多久的话,太子妃离开时什么神情模样,可有人瞧见?”
环春摇头:“奴婢还没问下去,要不现下就去问。”
德妃摆手,说道:“若有异常,他们必然早就来报你,没动静就好。”
“主子,您担心什么?”
“太子妃产女后,性情与以往大不相同,不论她作何打算,与东宫走得太近,都是要惹麻烦的。毓溪那孩子心思重,我怕她太过算计,万一选择与太子妃亲近,必然要吃亏,可又怕她像对八福晋那般疏远,咳咳咳……”
环春心疼地为主子顺气:“娘娘,您少说些话,说话伤神。”
德妃缓过来后,轻轻擦去眼角咳出的泪花,说道:“不妨事的,有些事来分神,也好打发时辰,躺着太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