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既然没有幸灾乐祸,她可以不计较,便冷冷地收回目光,吩咐道:“青莲,告诉他们规矩。”
青莲称是,上前一步,朗声道:“大正月里,本不该打打杀杀,可正因为四阿哥和福晋待下宽容,要你们一个个都忘了规矩。”
下人们纷纷跪倒,自称有罪,李氏孤零零地杵着,膝盖直打颤,正咬牙打算跪下,见福晋冲她摆了摆手,意思是免了。
青莲继续道:“侍妾宋氏,擅闯军营,还编造谎话假称是福晋派去,可恶至极。没耽误四阿哥的正事,是你命大,不然不等家法处置,怕是你的性命就交代在营前了。”
宋氏瑟瑟发抖,早已哭得脂粉糊成一团,然而容不得她辩解求饶,待青莲训完话,就有婆子来拉扯她,生生摁在了长凳上,众目睽睽之下,遭板子上身。
实打实的二十板子,每一下都催得人心颤,终于打完,院内鸦雀无声,只有宋格格微弱的呜咽声断断续续。
毓溪起身来,冷然道:“府里这些年是什么规矩,你们心里都明白,只要不耽误四阿哥的差事,犯任何错我都能网开一面,从前如此,将来也不会变,望你们好自为之。”
所有人连带侧福晋都跪下了,宋格格也被强行从长凳上扒拉下来跪伏在地上,十分狼狈,但毓溪没再多看一眼,转身回屋去。
青莲道:“跟宋格格出门的丫鬟婆子,各打二十板,停半年月钱,屋里伺候的也打二十板子,停三个月月钱。若有不服的,只管来找我,领了这个月的月钱出去,府里有的是人当差。”
当下无人敢不服,心里都明白,福晋已是至善至仁。
在这府里,没伺候好小主子,病了摔了都不是罪过,从没有人要提心吊胆地当差,四阿哥府的日子好过,早就名声在外,既是生来就要当差伺候人的命,哪个不想来四阿哥府做事。
就算眼前能让福晋如此震怒,当众对宋格格动家法,下人们也只是受些皮肉苦,损几个月月钱,换做别家府里,打得半死撵出去兴许还能捡条命,怕的是好些人,突然就从人世间消失了。
李氏离开正院时,看着宋格格被人架着送回去,半分体面都不给留,已是吓得腿软心慌,扶着身旁的丫鬟,走不动道了。
“主子,要不要让他们抬竹轿来?”
“我多大的脸,什么时候还敢坐竹轿?”
“奴婢错了……”
“大格格呢,念佟在哪儿,方才那光景,她会不会看见?”
丫鬟忙道:“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