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对念佟好,将来她的婚事才会有指望,难道和别家的格格一样,随随便便往草原一嫁,再也见不上?”
听侧福晋这般训斥,丫鬟们不敢再多嘴,李氏叹了口气,回到房里,她的小儿子正醒着,可虚弱的孩子毫无生气,不会哭闹也不会玩耍,活着于他而言,已是折磨。
“来人。”
“是,您吩咐。”
李氏伸手摸了摸儿子,说道:“去看着,福晋那儿传晚膳时,我要过去一趟,替我将那身绛红如意纹的袍子找出来,我要穿着去。”
丫鬟应下,赶忙去安排,如此到了傍晚,正院传晚膳时,打扮整齐的李氏,便来求见福晋了。
毓溪让念佟去接,母女俩高高兴兴地进来,见侧福晋穿戴得精神鲜亮,瞧着不像是弘昐不好,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待李氏行礼,毓溪命人添碗筷,李氏谢过,入座后便开门见山地说:“妾身是有一件事,想求福晋成全,弘昐虽艰难,可也来人世一场,妾身想让孩子看看这世间的光景。”
毓溪问:“想带弘昐出门?”
李氏摇头:“哪敢出门,园子里逛逛就好,但怕有什么万一,让您和贝勒爷误会,特地来解释一番。”
毓溪却笑道:“还是叫四阿哥好,他还听不得被人叫爷。”
“是是……”
“不如带弘昐去庙里,咱们到佛祖座下拜一拜,将来有那一天,佛祖也好领路。”
李氏顿时热泪盈眶,啜泣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才道:“其、其实妾身就是想、想带弘昐上街走走,看看这人
间烟火,再、再去佛祖跟前认个路。”
说完,她死死捂着脸,生怕自己哭出声,毓溪并不厌烦,反而将自己的丝帕递给她,温和地说:“明日瞧着也是晴天,我命人去安排,念佟和弘晖就不带着了,怕照顾不过来,我陪你带弘昐好生逛一逛。”
李氏起身离座,周正地给毓溪跪下磕头,一旁丫鬟忙来搀扶,毓溪道:“你这样激动,恐怕咱们没法儿坐下吃饭,回去吧,今晚好好歇着,明日一早就出门。”
于是侧福晋一走,毓溪就命人去安排,贝勒府的女眷出门,必然要提前打点,并不能如寻常百姓那般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夜里,胤禛归来得知此事,很是欣慰,奈何明日依旧有早朝,不能同行,便命管事套大马车,安排家丁婆子们相随,弘昐孱弱,莫让不相干的人惊扰。
巧的是,第二天毓溪和侧福晋带着弘晖刚入寺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