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个性不同、脾气不同,能互相扶持,也能互相制衡,上下千年恐怕都没几代皇帝能有这样太平的后宫。”
温宪说:“您这话说的,敢情我额娘当贵人常在那会儿受的委屈,都一笔勾销了。”
太后却不嗔怪,反而想起往事来,指了明窗下的炕头,对孙女们说:“那时候皇上头一回领着你们额娘来拜见我,我在这儿晒太阳晒得迷迷瞪瞪,看她给我磕头,再抬眼看皇上,他眼里的喜欢藏不住,那也是赫舍里皇后故去后,你们皇阿玛眼里头一回有了光亮。”
小宸儿说:“皇祖母,那么多年过去,您真记得吗,说皇阿玛眼里有光,会不会是您如今才想象出来的。”
太后轻轻点了小孙女的脑袋,嗔道:“皇祖母还没老糊涂呢,从那以后,你皇阿玛可再没亲自带谁来给我磕头,我还能记错了?”
温宪帮着解释道:“其实妹妹她是怕您偏心额娘才说这样的话,万一传出去,被编排额娘有意取代赫舍里皇后娘娘,那如何了得。”
太后欣慰地说:“难为我的孙女如此冷静,可外人要编排什么,从来不是咱们说了算的,他们想要害人,还有什么脏心烂肺的话说不出来?”
两个孩子都笑了,太后则想起一事,命宫女关上宫门,带孙女进了内殿后,才郑重其事地交代她们。
“太子将来怎样的前程,皇祖母猜不到,可世事无常,记着皇祖母的话,太子若不济,千万劝着些皇阿玛或是兄弟们,不要折辱他,要善待他。皇阿玛对太子的珍视在乎,皇祖母敢说,你们兄弟姐妹任何一个都及不上。”
“是,孙儿记下了。”
太后无奈地一叹:“但太子再重,也重不过江山社稷,还望他奋发图强,莫要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