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事。”
“至少也总该让我们当面问个清楚吧!”
面对海绡愤然的质问,正清派来照顾的年长修士并没有强行阻拦,只是叹息,扶着他坐下:“我们绝不会阻拦你们见面,但是有些事情,得先跟你讲明……”
这名正清的师兄虽是内门,却未得授“灵”字,仍以原本姓氏,唤作涂师兄。涂师兄对他细心照料,还时常为他带来在另一处养伤的海文的消息,海绡纵使再有气,也无法朝对方发出来。
涂师兄道:“如今,镇印之门被关上一事,所知之人依然不多。毕竟镇魔已成……”
话说到一半,他见海绡面露痛色,话头稍转:“……自然,这都要仰赖谢师兄。但在这时候,大家都不会忙着去深究,我们正清也是想把事情解明之后,再做打算。”
海绡擦了擦泪,硬声道:“那就弄个明白啊!”
“可是,”涂师兄斟酌片刻,方说道,“据我们所知,事发之时镇印外幽暗蔽日,渊山的驻守弟子中,无人看到是谁关上了镇印,也没有人承认是自己做的。”
“怎会有这样敢做不敢当的鼠辈!”
海绡勃然怒道,正想痛斥,忽然碰到了涂师兄无奈的目光。
刹那间,他像是被浇了一桶冰水,从头冷到了脚。
“你们,”他慢慢地说,“你们……也不能确信不是我,对么?”
涂师兄握住他的手,海绡才发觉自己一直在发抖。养伤时,涂师兄常常为他敷药,他手掌温暖,但此时海绡只觉得对方的碰触令他恐惧,忍不住猛地撤回了手。
涂师兄也不在意,放缓语气道:“我不愿相信你们之中有任何人做了此事。另外,天魔镇印的情形复杂,也有猜测,或许它是自己关上……”
他的话在海绡耳边嗡嗡作响,那状似礼貌的表象,根本无法掩盖当中无法抹去的怀疑。他脱口而出:“不是有术法能够剥离心魂,检验记忆么?只要有人施术,你们怎么查都无所谓!先从我查起就是了!”
“师弟慎言,剥离心魂乃是邪法,绝不允许在仙门中运使的。”
涂师兄正色道,又微微叹气:“至于那窥看记忆的术法,派中有前辈在我正清弟子身上试过,只能见到一片混沌。海绡师弟,你不妨也试着追忆那一刻,应当也是相差无几。”
那一刻,那无光的一刻……
海绡越是回忆,越是惶惑。光亮灭去前,他在海文身边,那之后又是如何呢?
至少不是他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