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决定,她咬着牙再度跪到正宣帝床前道,“陛下,臣妾这几日一直惶恐极了,一来是担心陛下,二来是因为听到一些传言……”
见淑妃终于进入了主题,正宣帝眉角微不可觉的轻挑了一下,可他面上却半点也没显出来,他依旧一脸柔情的看向淑妃道,“哦,传言?什么传言……”
“陛下,他们说,他们说,在陛下马鞍上动手脚的人是徐府派来的人,还说,还说徐府意图谋反……”淑妃满脸惊恐的看着正宣帝道,说到惶恐处,她甚至将正宣帝的手背掐出血印来。
手背的剧痛让正宣帝忍不住皱了一眉,可他却半个字也没提,只微笑的看着向淑妃道,“所以了?膦妃有何惊慌的,又不关你的事。”
“陛下,您忘了吗?臣妾一向与皇后娘娘走的近,上次在围场的时候,臣妾还多嘴得罪的贤妃姐姐和齐王殿下,所以,臣妾担心……”说到后边,淑妃害怕的整个人都打了一个寒颤,她再度抓着正宣帝的手,一脸急切的对他道,“陛下,徐家的事臣妾全然不知情,臣妾素日虽多得皇后娘娘庇护,可臣妾知道自己真正能倚仗的人只有陛下,所以,陛下,您千万不要误会臣妾!臣妾一心只求陛下能千岁无忧,徐家的事臣妾是全然不知情的!陛下!”
听了淑妃这翻声泪俱下的话,正宣帝唇角微微一勾,他笑着伸手抚了抚淑妃柔美的脸庞,而后,才哑着声音道,“爱妃这是做什么,朕从来没疑心过你,否则……朕又怎么会见你呢?”
“真,真的吗?”淑妃红着眼眶似有些不信。
正宣帝笑着点了点头,“当然,爱妃的为人,朕还是了解的。”
他从来没有疑心过淑妃会跟他秋狩遇袭的事有牵扯,徐首辅素来小心谨慎惯了,秋狩的事,他连汪涛也没有支会一声,又怎么会告诉淑妃?
淑妃或许是倾向皇后和太子的人,可她也仅仅只是倾向,因为太子是储君,是大魏未来的天子,可若要她为了站队太子铤而走险参与到谋逆弑君这样诛九族的大罪中来,她是决计不敢的。
太子和徐家也不敢将她扯进来,因为这其中的变数他们承担不起。
所以,他是真的没有疑心过淑妃。
他之所以传召淑妃也不是为了追究这些。
“爱妃,你与皇后素来交好,不知……近来,你可有收到皇后的密信?”正宣帝勾着唇角目光灼灼的盯着淑妃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