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上来了,是法师奶油酥盒。
时渺累了一天,没什么食欲,只喝了口冰水,开口对林度说道:“林老师,上次的事情,还是要再跟你说一句对不起和谢谢。”
林度摇头笑道:“时小姐,我跟你说了很多次了,不要跟我那么客气,你这么见外,我反倒不喜欢。”
时渺耸肩:“你还说我呢,你自己不也总是时小姐、时小姐地叫我吗?以后叫我时渺,或者渺渺都行。”
“那……渺渺,我儿子说改天想见见救了他阿姨,不知道你哪天有时间?”
“阿姨?”时渺抬高了音量:“我已经到被小朋友叫阿姨的年纪了吗?”
“不然呢?”林度挑眉。
他这么称呼,自然有自己心里的小九九。
如果儿子叫时渺“姐姐”,那自己岂不是长时渺一辈了?
然而两人都没注意到,他们的对话被厉枭听得一清二楚。
“拿瓶红酒。”x33
厉枭别开眼吩咐经理,眼底比刚才多了一抹冰冷。
“别喝酒了吧。”简单按住厉枭的手道:“我还没买车,你又没带司机,一会儿还得你开车送我去酒店呢。”
厉枭不着痕迹地把手从简单手心里抽出来,淡淡道:“你难得回来,就当为你接风洗尘了。一会儿我让司机过来开车。”
简单很高兴,印象中厉枭如非必要是很少碰酒的,因为酒精会使人失去理智。
可现在厉枭却为了给自己接风,居然主动要开红酒,难道……他对自己,其实也跟自己对他一样,不单单是合作伙伴的感情?
然而简单是个很绷得住的人,心里再高兴,面色也不显露,只叹了口气说:“好吧,那就喝一点,不能喝多了。”
“嗯。”厉枭应了声,目光再次扫向时渺那边。
面对自己,时渺就跟个一点就着的炸弹似的,可对那个男人,却笑的那么开心。
一种难以言喻、并且从未有过的不爽感渐渐变得浓郁起来。
几口红酒下肚,这种不爽的心情非但没好转,反而更加强烈。
“说起来,短短七八年,沪城真是大变样,好多地方我都认不出来。我记得以前没有那座塔吗?那座塔叫什么?”
简单一边看着窗外的美景,一边询问厉枭。
然而话音落下好一会儿,厉枭却迟迟没有回答。
她疑惑地转头看向厉枭,却见厉枭目光直直地看向她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