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画家吗?怎么可能会治病?您可千万别随便相信她说的话啊,万一要是一个不小心,反而治出什么更严重的毛病就不好了……”
池博易眼珠子转了转,想到老爷子要是突然治死了,今天说的话就成了口头遗嘱了,这么一来,家产还不都得归池却?
这么想着,他也着急地说:“是啊,爸,她不过是一个黄毛丫头。您看过那么多名医都束手无策,她能有什么办法?”
时渺冷眼看着这两人,心里彻底了然。
难怪池老爷子不把家产传给两个儿子,而是隔代传给池却。
这两人简直就是一丘之貉,他们心里只有家产,根本不在乎池老爷子的安慰。
毕竟换成正常人,既然知道老爷子的病名医都束手无策,肯定还是会放手一搏的。
可他们直接连尝试都不让老爷子尝试,这居心,可谓是一目了然。
她抬眼看向池老爷子,只见池老爷子也感觉出了两个儿子心里根本不在乎他的死活,两只原本就垂出的眼睛显得更加颓然。
这种众叛亲离的感觉,时渺无比感同身受,对池家这两个儿子的观感也愈发不好。
池老爷子沉默两秒,再不看自己两个儿子,而是询问时渺道:“三水大师,您真会看病?真能治好我的病?”
“没错。”时渺颔首:“如果您愿意信我这一回,不妨让我给您诊个脉。”
“当然可以。”池老爷子无视两个儿子的极力劝阻,走到时渺面前伸出手来。
不到半分钟时间,时渺收回手道:“我刚才判断的没有错,您的病,是风热客于厥阴肝木,盖肝藏血,因为风热内攻到眼睛,所以目睛严重垂出。”
“所谓无热,则目系不纵。无风则便血不下,风热相博才导致的。”
“如果我没诊错的话,您最近应该会常常有血便吧?”
池老爷子一脸震惊地问:“您怎么知道……”
大便出血这种事,他只以为是上火导致的,所以谁都没说。
时渺淡淡开口道:“池老,中医讲究望闻问切,我看了您的面色再诊脉,几乎能把您身上所有的病都诊个七七八八,这点症状我还是看得出来的。”
孙高驰也适时开口道:“老池,刚才我在楼上书房跟师父正好聊到过,她不仅画功和技艺了得,而且还是百药堂和沪城医院的医生呢。说不定她真能帮你治好病!”
池博易着急地说:“可她到底年轻,医术肯定比不过那些名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