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故意放到了很高的地方，免得被人不小心碰倒。

可我那天一进书房，就看到厉霆脚边躺着那个花瓶的碎片。他用花瓶和言语刺激我，我就对他动了手……”

厉老太太心里一惊：“所以你就对他……”

厉枭再次摇头：“就算再恨他，我也不至于废了他的腿。我打了他的动静，你们很快听到朝这边跑过来。就在你们快要赶到的时候，他自己废了他自己的腿。我那时候也年纪小，吓到了，等反应过来要解释的时候，你们已经在商量要不要把我送去少管所了。”

最后当然是厉谌把事情压了下来，没有把他送进少管所。

但没多久，他就被送出国读书。

也是那个时候，他才跟乔肆、简单他们天天待在一起。

可以说，那段时间是他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候。

老太太听完更加痛心，眼泪止不住地哗哗往外流。

“是奶奶对不住你，是奶奶的错……”x33

厉枭摇摇头，抓住老太太的手说：“都过去了。”

好一会儿，老太太才稳住情绪，但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岁。

老太太嗓音沙哑地说：“你放心，当年我没能给你一个交代，但现在，我一定会给渺渺一个交代的。不过你也得老实告诉我，你跟渺渺结婚到现在，是因为我的坚持，还是你自己真的喜欢她？如果、如果你对她真的没有感觉，我也不会让你为难，我会来做那个坏人。”

“奶奶。”厉枭无比真诚地说：“一开始我的确不接受这段婚姻，但现在，我想一辈子跟她走下去。我们两个人的事情，还请您让我们自己来解决。”

如果时渺真的对他没有感觉，他也不会强人所难，非得把她捆在自己的身边。

就像是他对时渺说的那样，如果他真心爱一个人，对方的快乐才是最重要的。

厉老太太欣慰一笑。

“我知道那孩子是个好的，才安排了你们领证，现在看来，我的固执没有酿成错误。”

“是，我得多谢您，把她那么好的人送到我身边。”

厉老太太努力笑了一下，说：“我累了，上楼休息去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好。”厉枭扶着老太太回房间，转而进到了自己的书房。

那个被打碎的花瓶，他让古董修复师修复回去了，但仔细看还是能发现裂痕。

厉枭的手指轻轻抚过那一道裂痕。

出了厉霆废腿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