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解开啊!”时渺忍无可忍地说:“他是我师父!”
丁寅的脑子一空,整个人陷入了茫然的状态。
一直到他被厉枭亲手从车里拖了出去,感受到夜晚的凉风,他才猛地惊醒了过来。
“少、少爷,时小姐她说……”
“滚下!”
厉枭的脸色比时渺也好不到哪里去,整个人绽放出冰冷肃杀的气息。
丁寅脚一软,直接跪了下去。
但厉枭连一个眼神都没递给他,目光只盯着车内。
丁寅已经吓得够呛,不敢再去看。
只是他怎么都想不到,对方看起来那么年轻,最多不过四十出头的年纪,怎么会是时小姐的师父?
时小姐的师父,难道不是李宗平吗?
可李宗平都已经六十多岁的人了,跟眼前这个木医生显然对不上号。
不过有一天是肯定的,他今天闯了大祸了。
说不定还要连累少爷……
一想到这个,丁寅就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而此时李宗平身上的绳子在山峰的帮忙下终于解开了。
绳子一解开,山峰就很识相地从车里退出来,然后在丁寅旁边直挺挺地跪下。
膝盖和水泥地地面发出“咚”一声响,听着都让人觉得痛。
丁寅闻声瞪了山峰一眼。
这家伙就是故意的!
他现在对自己狠点儿,一会儿少爷就会罚他轻点,猴精地叫人牙痒痒!
山峰却仿佛看不到丁寅杀人的目光,目光直视着前方,眼风一点都没往旁边的丁寅身上斜。
丁寅气得要死,却偏偏什么都做不到,只能在心里乞求少爷能网开一面。
外面的动静,时渺全然不知。
但看到李宗平慢慢睁开眼睛,眼底写着责备时,她才意识到自己刚才一时情急,把师父的身份暴露了出来。
可那种情况下,她怎么继续瞒着?
真要让她看着师父被丁寅审讯吗?
这是她绝对做不到的事情,她哪怕自己吃点苦头都无所谓,却见不得师父受半点委屈。
可现在委屈显然已经受了,她不敢再看李宗平的眼睛,只是半跪在李宗平的车座前,咬着牙说:“师父,都是我的错,您罚我吧!”
李宗平确实一肚子火,但一看到时渺垂着头忐忑不已又愧疚无比的样子,那股子火怎么舍得往她身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