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渐深了，时渺坐着车，刚有了些许睡意，车子已经开到了公寓门前。

时渺揉了揉眼睛，跟着厉枭下车。

“对了，山峰有没有跟你说过，我让他找了个保姆。这样我们就不必管那些琐碎的家务事了。什么时候你想下厨了再下厨，不想下厨就让保姆做饭。”

“嗯，我出门的时候碰到他了，不过我没碰到过保姆。”

正说着，两人来到了公寓门。

山峰早等候在门口，替两人拉开了门。

门一打开，时渺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劣质香水味。

味道太过刺鼻和廉价，让时渺有一种眼睛发晕又反胃的感觉。

都不需要判断就知道，这香水价格肯定不超过三十块，是地摊上常卖的那种香水。

倒不是时渺看不起地摊货，实在是这个味道让人太不舒服了，而她的嗅觉原本就优于常人。

厉枭显然也闻到了，沉下脸询问山峰：“里面是什么味道？你弄的？”

下午山峰面试完保姆就一直留在公寓，所以厉枭自然而然认为是山峰弄的。

山峰连忙解释说：“不是我，应该是下午来的那个保姆。”

厉枭不满地拧起眉。

“你找的保姆喜欢喷香水？”

“不是，应该也不是那个保姆的，是她带来的那个女儿的。说是女儿刚来京都，怕她找不到路，所以面试的时候先带过来了。不过您放心，我已经告诫过她了，下次她不会再带她女儿过来了。”

“那你怎么不开窗透气？”

“我、我没注意到……”

时渺眼看厉枭变了脸色，在中间缓和气氛道：“行了，也不能完全怪她，人的嗅觉是会习惯的。”

山峰面试了保姆少说也有二十分钟，嗅觉上早就习惯，所以会自然而然地忽略空气中的味道。

这也无可厚非。

厉枭的脸色这才没有那么难看。

但还是说：“把所有窗户打开通风。”

“是！”

山峰立刻走进去开窗，顺便把屋内的空气净化器打开，连空调的换气循环功能都用上了。x33

但就这，味道还是没有散干净。

时渺打趣道：“那些大牌香水要是能学一学这种香水的持久能力就好了。”

厉枭一语道破：“要是这么持久，一瓶香水得用多久才能用完？”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