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权力的真空期。
土木之役以后,京师当中现存的勋贵仅剩十七家,其中还有五六家是刚刚袭爵的十几岁孩子。
本该是勋贵当中最重要,人数也最多的三代勋贵,只剩下可怜巴巴的七八家。
至于能扛起武臣大旗,和文臣抗争的二代勋贵,划拉来划拉去,就只剩下眼前的这三位。
其中就只有忻城伯赵荣还算相对年轻,成安侯郭晟和丰城侯李贤,都已经年过六十,尤其是李贤,他老人家都快七十岁了……
若非如此,那一日议事的时候,勋贵也不会如此容易就让出了京营提督大臣的提名权。
实在是没人能够顶上来了呀!
行礼之后,三位勋贵眼观鼻鼻观心,一言不发。
说实话,他们对于郕王这个皇亲宗室,实在是没什么好感。
土木之役,明明损失最严重的是他们勋贵,但是这位郕王爷,不仅不说帮他们抵抗文臣的刀子,还反过来落井下石。
要知道,那可是京营啊!
尤其是对于他们这些京师勋贵来说,京营是他们抗衡文臣的最大资本,结果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拿走了提名权。
不生气才怪!
昨夜郕王府来人,让他们今天来集义殿觐见,他们来是来了,可来之前,非要先往慈宁宫跑一趟。
就差明晃晃的告诉朱祁钰,咱们勋贵跟您这位郕王,不是一路人!
这个时候,朱祁钰不说话,他们也懒得开口,就这么僵着。
直到朱祁钰抬了抬手,将手边的几份奏疏拿起来,示意成敬递了过去。
三人传阅了一番,刚看完第一本,白发苍苍的丰城侯李贤就跳了起来。
“这帮混账,简直欺人太甚!老夫跟他们拼了!”
郭晟和赵荣倒是相对冷静一点,但是看完之后,也是阴沉着脸色。
奏疏的内容很简单,就是弹劾镇远侯顾兴祖,建平伯高远,忠勇伯蒋信,广宁伯刘安等四位随驾出征的勋戚大臣。
而他们,是这次出征的大批勋贵当中,仅存的活着回来的人。
尤其是镇远侯顾兴祖和建平伯高远,是三代勋戚当中,原本最被看好的接班人之一!
郭晟心中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