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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常的军报,薛恒肯定不可能这么轻易弄来,但是这份军报,已经在朝廷上公布过,那么弄个副本,也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任礼拧着眉头看去,目光落在焦敬所说的开头处。
“……我军探子察得也先欲从顺圣川入寇沙窝,劫掠军民百姓,臣等获报后密送朝廷,得兵部军令,准调大军,相机伏杀……”
与此同时,焦敬继续开口道。
“任侯可看明白了?郭登在军报里头说的清楚,他调动大军,是得了兵部的军令,这说明什么?说明朝廷,或者说天子和兵部,对于也先的入寇早有准备。”
“大同和京师的距离跟宣府和京师的距离,相差最多也就是一二日,所以从时间上推断,命郭登出兵的军令,和卢忠带着锦衣卫赶往宣府的时间基本一致。”
这番话说出来,指向性其实已经很明显了。
天子先得到了也先要入寇的消息,然后一边命郭登秘密伏击,一边派锦衣卫去宣府抓人。
这二者中间必然有什么联系。
任礼到底是军伍中人,将这种种迹象联系在一起,心中顿时浮起一个猜测,迟疑道。
“难道说,是使团泄露了边境的军情?可,可这是为什么呢?三爷的性格,不至于看不出这其中的风险吧?”
这个猜测很大胆,但是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
不然的话,还有什么事情,能够让锦衣卫如此明目张胆的,扣押整个使团呢?
但是,这未免也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要知道,这种事情一旦被坐实,往轻了说是泄露军机,往重了说,定个通敌都不为过。
任礼很难相信,这是一向理智的张軏会做出来的事。
焦敬摇了摇头,道:“想要真正确定原因,还需使团到京之后,亲自见一面问问才知道。”
“不知任侯有没有注意到,使团在宣府被抓的日子,和也先入寇沙窝是同一天。”
“陶瑾的信中写了,三爷要他们设伏野狐岭,诛杀喜宁。”
“喜宁是也先的心腹,几乎和也先形影不离,所以,如果不先将也先引开,很难让喜宁落单,我想,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
“至于三爷为何会下这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