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什么。
朱祁镇就这么看着成敬捧起诏书,然后先是浏览了一遍,确定无误后方开始读的小细节,心中不由有些自嘲。
所谓兄弟情谊,不过如此……
大位面前,所有的温情脉脉,都丝毫不存。
不过,此刻他的神色,已无人在意,所有人都紧紧的盯着成敬手中的那份诏书。
“太上皇帝敕曰。”
“朕以眇躬,昔受先帝遣命,祖宗洪业,俾付於朕。深惟负荷之恩,朝夕惶惧,以图治理。”
“去年秋,丑虏傲虐,背恩负义,拘我信使,率众犯边,有窃神器之意。朕不得已,亲率六军,往问其罪。”
“不意天示谴罚,被留虏中,屡蒙圣母上圣皇太后、皇帝贤弟笃念亲亲之恩,数遣人迎取,上赖天地大恩,祖宗洪福,幸得还京。”
“北狩之时,朕已尝寓书朕弟,禅皇帝位,典神器,奉钦宗祀,朕为太上皇帝,居南宫安养,此古今制事之宜,皇帝执中之道也。”
“今朕归京,郊社宗庙之礼已行,名分已定,大事既不可预,国家机务,朕弟惟宜尔。文武群臣务悉心以匡其不逮,以福苍生于无穷。”
“今敕群臣,布告有位,咸体朕怀。”
相对于前一份诏书,这份就简短的多。
但是对于殿中群臣来说,这份诏书的意义却无比重大。
>一直以来,天家模糊不清的权力关系,终于在这份诏书当中,被彻底厘清,这对于朝局和朝臣们来说,都是好事。
所谓名分各定,向来不是一句空话。
朝会到此为止,已经接近尾声,众臣所一直担心的,太上皇会不会闹出什么幺蛾子的事情,到底也没有出现。
于是,群臣在礼官的指引下,三叩再拜,道。
“恭送太上皇归南宫。”
御座之上,朱祁钰先起身,然后微微躬身,侧身而立。
朱祁镇则是深吸了一口气,抬头再次回望了这座恢弘浩大的奉天殿,然后,起身,一步步的迈出了殿门。
至此,这场朝会终于落下了帷幕。
但是,因此而产生的**漩涡,从这个时候才刚刚开始。
虽然说是要归南宫,可朱祁镇离开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