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如此……
焦敬自然是不清楚,任礼在阻止军屯一事上如此急切的原因。
但是,刚巧张輗却是知道的,而且,是新鲜出炉的消息。
不出意外的话,只怕任礼已经知道,自己当初派出去的人,被杨信给抓了。
应该说,焦敬的想法和思路是没错的。
侵占军屯一事虽然严重,但是时隔久远,而且干了这些事的,不是任礼一家,再加上任礼现在位高权重,想要扳倒他,必须要翔实周密的证据。
所以要查起来,需要的时间不会短。
在这种情况下,任礼不论是捅了多大的窟窿,都是有机会弥补的,只要最终呈现出来的证据,有一丝丝的破绽,都可以成为翻盘的机会。
但是,焦敬显然不会想到,除了军屯之外,任礼还干下了一桩足以致命的事情。
整饬军屯的廷议一旦通过,朝廷势必要派遣官员到各地再次清查军田边军状况。
到时候,很多事情就瞒不住了。
别的都还好说,暗杀朝廷重臣,一旦要是被坐实了,那可是永无翻身之地了……
于是,一切就都明朗了。
再度对视一眼,朱仪开口道。
“既然如此,那就听驸马爷的,再好好劝劝任侯,其实,驸马爷来之前,我和二爷心中其实也有疑虑,觉得如此做,风险太大,何况……”
话至此处,朱仪恰好到处的停了一停,似乎有些踌躇。
一旁的张輗见此状况,便顺着话头问道。
“怎么,小公爷可是还有什么话要说?此处没有旁人,小公爷大可不必讳言,说错了也无妨。”
于是,朱仪看了一眼焦敬,这才皱着眉头,道。
“驸马爷,二爷,并非小侄想要隐瞒,只是,此事小侄也只是旁敲侧击,听岳丈酒醉时提过两句,但是,我岳丈那个人……总之,语焉不详的事情,做不得准,所以,小侄不敢妄言。”
这番话说的半遮半露,反而更勾起了在场两人的好奇心。
朱仪的岳丈,自然就是礼部的胡濙。
听到和礼部有关,焦敬一下子便想到了什么,往前探了探身子,关心道。
“可是和东宫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