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腹上,自顾自问道:“这几日阿姐可还好,腹中的孩子可还好。”
杨皇后见李绥无意说下去,无奈地看了一眼,对上李绥颇为认真的眸子,终是捏了捏少女的手道:“你啊——”
一旁的迦莫见此笑了笑,便应声答道:“太医令每日都会来请脉,只说一切都好,殿下这些日用膳也比从前好了些,只是时常犯恶心,圣人见了,便命人又送来了好些东西为殿下滋补。”
见李绥轻微蹙眉,杨皇后出声安慰道:“太医令和一众太医都瞧过了,说我这是头胎,总会有些孕吐,没有什么大碍。”
听到杨皇后说的轻松,李绥却依然放不下心来,面上虽未多问,心下却已有了自己的思量。
“如今二郎三郎年岁渐长,已到了说亲的年纪,我听闻弘农姑母姑父那边之所以让两位堂妹千里迢迢来到长安,做的便是这番打算。”
听到长姐的话,李绥笑着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本是如此。”
杨皇后见李绥丝毫不着急的模样,心下已越发明白,便不再追问,反倒是想起什么般试探道:“方才见你与那御陵王不像是初识,他方入京不久,你们是如何相识的。”
听到杨皇后询问,李绥自然省去了之前与杨延的不快,只是将花萼相辉楼上初遇的事说了出来。
杨皇后听到这儿,才了悟地点了点头,随即认真道:“御陵王从军不过十年,功绩却敌得过那些戎马半生的老将,听闻死在他手下的人不计其数,便是堆成一座小山也足够了,只两年前南下平齐一役,他便屠了诈降的数万军士,这样的人杀孽太重,与我们簪缨世家总归是不——”
长姐的话说到这儿,李绥如何还听不出来,侧眸看向杨皇后,却是“噗嗤——”一声笑出来。
>“我与御陵王统共不过说了几句话,连交情都算不上,阿姐可是多虑了。”
一边说着,李绥一边扶着杨皇后坐回亭中道:“更何况,人家也未曾看上我,阿姐反倒挑人家了。”
听到这话,杨皇后拉着李绥坐在自己身旁,却来了气势,颇有几分不认同道:“你是咱们杨李两家的娇娘,又有陈家的皇室血脉,自小被捧在手心长大,便是比宫里的公主也不相上下,如今放眼咱们长安城这么多女儿家里,论才论貌,论品行见识,你都是最拔尖的那个,莫说他御陵王,便是皇室藩王,我们都还得考量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