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意外,还是说与元成帝毫无干系。
那,又能是谁?
此刻他只觉得头也再隐隐作痛起来。
一个小小的突厥公主,就这样打乱了他一盘精心摆好的棋。
好在,元成帝没有起疑,依旧视他为唯一的倚靠。
这便不算全盘皆输了。
“尚书令,这夜里风大,灯也吹的晃了些,您仔细脚下。”
听到内官体贴的提醒,上官稽眸中自然地化开温和的笑,平易近人的出声道:“劳内官提醒了。”
说罢,再一步一步行下去,看着眼前的路,上官稽也渐渐沉默了。
是了,今夜的风的确大,吹的连灯也照不亮前面的路了。
那他们上官家的前路,又该如何去走。
想到此,上官稽的心隐隐下坠,有些说不出道不明的难耐。
只可惜,他上官氏四世三公却从未掌过兵权,如今眼下,连天子的亲信御林军都掌在杨晋之手,除了龙武军与神武军,他们根本没有多余的兵力与他杨崇渊去对抗。
若非如此,又何必冒天下之大不韪与突厥同盟。
今日杨崇渊为他们上官氏所选的“淑妃”位份,实在是深意极了,时至今**都还未曾忘记先前郑氏满门被屠的模样。
可见杨崇渊如今已是肆无忌惮地与他撕破脸面,与他警示了。
想到此,上官稽不由想到了那个替杨崇渊贯穿郑肖臂膀的御陵王,在他的记忆里,赵翌是个狡猾的聪明人,从来不曾站在任何一派里,他与杨崇渊数次拉拢都不叫他半点动心过,他又如何会公然救杨崇渊一命。
难道赵翌,也早已成了杨崇渊的暗棋。
想到此,上官稽只觉得背脊寒凉,若是那般,到时若赵翌趁机东进,他们又还有几成胜算。
不知是敌是友的赵翌远在西域一日,面临腹背受敌的可能便多一日。
与其如此,倒不如,先发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