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抽出的羽箭对准瓶口投去,应声之下念奴已是率先笑道:“郡主的技艺越发厉害了,想必开春的花朝节上,您又能拔得头筹了。”
听到念奴的夸赞,李绥笑了笑,随手再次抽出羽箭,捏在手中把玩,下一刻念奴已然走上前来,似乎从袖中什么摩挲什么,随即探出手来。
“郡主,您当真神机妙算,李炜按照您的叮嘱,牢牢盯住了三宝和灵犀,果真发现了玄机来。”
李绥闻言侧眸,便看到念奴眸光熠熠地摊开手掌,其中正安静地躺着一枚铃铛,还有一张被卷着的绢帛,看起来不过掌心大小。
几乎是同时,李绥心下已然有了几分答案。
下一刻念奴已是颇为小心地道:“五郎君一回到长安,日日里还是如从前一般带那三宝去园子那遛弯儿,本没什么意外,可李炜安**来的洒扫婢女却发现灵犀有一日也去了那个园子摘花,因着二人并非同一时间出现在那儿,起先也没察觉什么,但念着郡主的叮嘱,她还是将灵犀盯了个死死的,谁知正好瞧见灵犀蹲在一草丛后捡了什么东西急急揣入袖子里走了,原本那丫头以为线索就此断了,谁知到了第二日,她又看到灵犀再去了同样的地方,因而等到灵犀一离开,她便到那草丛处瞧了瞧,竟发现草丛后的墙角下有一个婴儿拳头大小的洞,洞里躺着的就是咱们见过的这个铃铛。”
李绥闻言眼睑微微一掀,下一刻已是拿起了那枚铃铛,耳畔便再一次响起念奴的低声解释:“国公为郡主您培养的这些暗卫的确是厉害,不过片刻便瞧出这铃铛中竟是有精巧的机括——”
听到念奴的话,李绥不由也有些惊诧,她竟然未曾想到这一层来。
当她将铃铛再递给念奴,念奴已是会意地接过,不知是按了什么地方,只听得细微地“咔嚓——”声,那铃铛随着念奴手中的转动,渐渐被旋转打开,只见里面竟然还有一枚更小的铃铛,而那铃铛也已被从中打开。
“只需将这铃铛打开,他便发现有一张折叠极小的绢帛被放在这内层的铃铛里,因着担心被人察觉,李炜凭着自己的记忆复刻了同样的铃铛,原本的那枚已经被那婢女不动声色地放了回去,至于这一枚便是李炜所制,奴婢手中这纸绢帛便是他从那枚铃铛里的布帛中抄录而来的。”
耳畔拂过念奴的讲解声,李绥已然将手探至那张绢帛上,轻轻打开只见上面却是灵犀的字,上面说的也不过是荣安县主这些日子的